“怎么才叫是认真的?”厉沉暮凤眼微垂,淡淡地问着谢惊蛰。
谢惊蛰被他这一问,问住了,将烹好的茶推过去一杯,淡淡地说道:“你外祖母一直希望你能早早结婚生子,所谓的认真就是你愿意娶这个小姑娘回去,生娃。”
谢惊蛰嗤之以鼻,抬眼看了看从楼上下来的顾清欢,她换了一套淡米色的宽松衣服,藕粉色的针织毛衣,加上米色的裤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鲜嫩如花骨朵。
“我不信婚姻那一套,当年你没认真,不也把蓝雪娶回家去了?”厉沉暮慢条斯理地吐出整个帝都都不敢提的名字,厉沉暮对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谢惊蛰结婚极其的低调,娶蓝雪时又有诸多的内情,并未对外办公开的婚礼,事后也只是告诉了厉沉暮一声。
厉沉暮当时忙着照顾病重的母亲,只是得知他迫于不可抗力的因素娶了小时候见过一次面的小太妹,等到尘埃落定,回到南洋。
谢惊蛰的婚姻岌岌可危,他也就没有兴趣去见一见兄弟的下堂妻。
谢惊蛰听到蓝雪的名字,手上的佛珠线突然之间就断裂开来,乌黑发亮的佛珠滚落了一地,男人手背青筋骤起,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神伤的隐痛,弯身去捡佛珠。
他原本就极为高大,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哪里能捡的了小如豆萁的佛珠。
厉沉暮见状,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茶杯猛然一磕。
“别捡了,这都多少年了,是梦,也早该醒了。”
清欢听到动静,见谢惊蛰惊险地弯腰去捡东西,而厉沉暮坐在一边稳如泰山,顿时脸色微变,急急地进去,一边扶起谢惊蛰,一边怒道:“好好的,你发什么脾气?”
清欢看滚落了一地的佛珠,瞬间便明白了,蹲下身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虽然初见谢惊蛰,但是她从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里都看出了一种经年累月的悲伤,这样出色的男人,出身尊贵,却被困在轮椅之间,她见不得这世道的残忍,这会让她想起自身的悲剧来。
厉沉暮被她这一骂,又见她去捡佛珠,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养不熟的白眼狼,昨夜就不该放过她,让她知道谁是她的男人。
谢惊蛰也是惊讶了一下,男人不自觉地挺起了笔直的腰杆,低低地道谢:“谢谢顾小姐。”
“是108颗吗?”清欢在茶室里找了两圈,确定地上没有散落的佛珠了,这才问着谢惊蛰。
谢惊蛰数了两遍,点了点头。
清欢看着他俊美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