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要跟俞氏进去,绿珠就把元香拦住了:“夫人可没让你进去。”
俞氏侧过头来:“元香,你就在这里候着吧!”
“可是……”元香怕夫人进去以后又不敢说话。
俞氏挺直了脊背走了进去。
周氏正在翻阅一叠账本,看也不看俞氏,就在那里抱怨:“哎!真是的,这个月又入不敷出。”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一说要月例,周氏就开始哭穷。
“四伯母,都到月底了,我和阿语的月例……”俞氏踟蹰着开口。
“弟妹,你也知道,这一大家子的人要吃要喝要穿,每个月没有百十两银子根本就盘算不过来,今年年成又不好,佃农交租都成问题,咱们也不能做的太绝,把人往死里逼不是?只能自己抠着算着用。这些也就算了,上个月,长房老太太大寿,虽说你已经随了份,但是那点贺礼拿出去……不是我说你,换我,我是真的拿不出手。我想着怎么着你也是咱们二房的人,你若是丢了脸面,就是二房丢了脸面,哎……谁叫咱们是一房的人呢?所以,我只好又贴了银子进去,送一份大礼,再有,五房的贾氏头痛病犯了,我又代表咱们二房送了一斤上好的天麻,一斤燕窝过去,这些,按理说弟妹也是要摊上一份的,可我想想弟妹也不容易,就不跟你说了,我自个儿私下里贴了算了……”周氏一口气唠叨了这许多。
俞氏心中憋气,周氏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给她月例了,什么面子里子都被她占尽,现在倒来与她清算。
“四伯母,月例是族里给的,你也知道我和阿语已经没了田产,过日子全指望这点月例了,不像四伯母,就算年成不好,总还是有收入的,下个月,阿语要上闺学了,这几日就要交先生的束脩,可我手里已经一点剩余的钱都没了。”俞氏坚定了神情,不管周氏说什么,她都要拿回月例。
“哟……瞧弟妹说的可怜劲,老六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一方父母,手里怎么可能没有积蓄?老六一走,那些银子产业还不是都归了你?不像你四伯,一当不了官,二不会经商,手不能挑肩不能担,就靠着几亩田产吃饭,我们还没哭穷,弟妹倒是哭上了,汗!我知道弟妹那是想留着那些财产给阿语当嫁妆,可也没必要这么抠吧!”周氏咯咯笑道。
俞氏耐着性子说:“四伯母,文彦不是个喜欢敛财的人,为官多年,两袖清风……”
“那你不是还有一笔不菲的嫁妆吗?”周氏曼声打断了俞氏的话。
“嫁妆?”俞氏苦笑,周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