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这事不表,保定那边的阮思萱接到阿语的信就往京城赶。
正值阮家借银庄的款项到期,如阿语所料,就这大半个月里,阮氏香水的销售量直接上升,将将凑足款项。众人心头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暗自欣喜,终于不用贴钱了。
阮氏香水重新开张不过半年,赚的可不少,虽然还没分到白花花的银子,但多了保定那边一个大规模的花圃,以后自产自销,再不用为货源一事烦恼,至于分银子,那是迟早的事。
阮三爷阮文昌去还了银庄的银子后,阮家又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这次会议是由冯老太太召集的。
神情严肃的冯老太太高坐上手,一旁站着服侍的许氏和坐在左手边的阮大爷和阮三爷都是一派淡定的神情,而其他几房人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包括俞氏和阿语,其他几房人心情沉重是因为自己的住处还没着落,而俞氏和阿语有些紧张,是不知道这事能不能顺利办成。
不错,今日的议题就是……搬家。
冯老太太作为召集人,自然要先开口说话:“咱们阮家能有今日,首先要感谢一个人。”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阿语,阿语很淡定的接受了大家注目,虽然她很低调,但是伯祖母说的是大实话,她受的起。
“阿语,多亏了你,才有阮氏香水。”冯老太太用极为诚恳的语气可极简单的话语,表达了她作为一个阮家辈分最高,资格最老的长者对阮家一个后辈的肯定,这肯定是很有分量的。
阿语起身微微欠身,含蓄道:“伯祖母过誉了,这些都是阿语应该做的。”
冯老太太表情柔和了些,但目光却更凌厉:“很多人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但是知道和做是两回事,有些人,明知道却不去做,比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更加可恶。”
在大家的印象中,冯老太太说话向来钉是钉铆是铆,像这种话里有话,暗藏玄机的话是很少说的,不由的心中一凛。
“自从阮家出事后,大家都看到了,对阮家贡献最大的就是俞氏和阿语,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心怀感激,还是觉得理所当然?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这个老太婆是觉得很惭愧,俞氏的脾性大家都知道,她是自己有难处只会自己扛着,有苦也不会说的人,所以,今天叫大家来,我这个老太婆想要帮她说说她的难处。”冯老太太看了俞氏一眼,道。
“当初大家离京,只有俞氏和老九留了下来,俞氏的手头也不宽裕,租了这间宅子,照顾着老九一家和老大媳妇母女,直到大家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