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确认没人后才轻轻走入。房间很大,却一个人也没有,书桌上还放着小半杯没喝完的红酒。维克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泯了两口,又顺手从旁边书架上拿过一本书随意地翻了翻,看样子心情不错。书架旁的墙壁上嵌着一个古朴的油灯,样式风格显得与旁边的奢华家具格格不入,维克走到油灯前,抽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小指头。
“滴答。”
血液滴在油灯盘里激起了嶙峋的波纹,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面前的墙壁竟然分开到了两边。前面出现一个斜向下的通道,但维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快步地走了进去。他的脚一踏上石阶,刚才那种纨绔的样子就立马消失了,此时的维克略低着头,显得谦卑无比,消失在了合拢的墙壁之内。
向下的台阶并不是很长,只过了五六个拐口就进入了地室。厅里早已站着一个人,维克一见到这人,就变得更加恭谨了。
“父亲。”
“嗯”这人背对着维克,只看得见一头灰黄相间的斑驳长发。
“那丫头已经走了?”
“走了。”
“好。”
这人点燃了旁边的油灯,灯光照亮了石室。维克这才看到原来刚才的阴影之中还有一人。这人被用镣铐挂在了墙上,赤裸的上身新旧伤痕无数。低着的头使得银色的长发遮住了脸。而这人旁边的墙壁上,靠着一把通体湛蓝的大剑。
“把剑拿过来。”
“是。”维克略微欠身走过去拿起大剑双手呈上。在把剑递给这人时,维克偷偷地向上瞥了两眼,终于看到了那张早已见过无数次的脸。颌骨突出的削瘦脸庞上在漫长年月中留下了些许老态,但仍然掩盖不住眉宇之间那股摄人的气魄。这种气魄是那些寻常王公贵族不可能具备的。维克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人远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因为他正是自己的父亲:卡斯蒂利亚·霍斯坎。
霍斯坎用两个手指夹住了剑刃,另一只手关节在剑上轻轻一敲。
“铮~”剑身震动,发出了清脆的龙吟。
“赫迪尔斯苍蓝·冰霜大剑。”
“赫迪尔斯苍蓝?”
霍斯坎解下了上衣,一条自锁骨延至胸前直到小腹的醒目伤口斜斜挂下。不论谁看到这样的伤口,都一定会觉得触目惊心。“这个伤疤,就是拜这把剑所赐。”
“这么说...他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绝对没错。”霍斯坎走过去托起昏迷之中的阿拉的脸,冷笑道,“和那个男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