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怎么觉得二福晋跟选秀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另一人问。
皇太后道:“脸还是那张脸,眉毛还是那么粗,可哀家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对了,哀家想起来了,是她脸上的麻子。参加选秀的时候,哀家记得,她鼻梁上有一颗麻子,今儿突然没了。眼下却多一颗,你说奇不奇怪。”
“不会是您看花眼了吧?”另一人笑着说:“二福晋一直低着头,奴婢都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
皇太后沉吟片刻:“可能是哀家看花眼了,下次二福晋过来,你帮哀家好好瞅瞅。”
“怎么不走了?站在门口干么?走啊。”太子奇怪道。
石舜华皱眉道:“妾身突然想到一点事,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回头再想。”太子有时也会这样,便没多想,“说不定到毓庆宫就想起来了。”
老太后和宫人把话转到五阿哥身上,石舜华不感兴趣,便微笑道:“爷说得对,咱们回去吧。等等……”
“又怎么了?”太子不禁皱眉,“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成吗?”
“不成!”石舜华心中一动,三两步跑到门外。
太子下意识跟上去,顺着她的眼神一看,两丈外站着四个女人:“那个好像你的大丫鬟阿箫,她怎么跟惠母妃在一块?她们认识?”
“阿箫是江南人,你别瞎想。”石舜华想了想,“爷,妾身过去看看?”
“去吧。”太子话音一落。惠妃冲他们这边点了点头,带着两名宫女离开。阿箫跑了过来。
石舜华开口就问:“惠母妃找你何事?”
“不是惠妃娘娘找奴婢,是奴婢找她。”阿箫说着,连忙摇了摇头,“也不对。奴婢找您和殿下,碰到从后面延禧宫出来的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不认识奴婢,以为奴婢是不懂规矩的宫女,就把奴婢叫过去。得知奴婢是您的人,就跟奴婢说——”
“阿箫,长话短说,你找爷和福晋到底何事?”阿笙打断她的话,“惠妃娘娘都跟你聊些什么,回头再告诉主子。”
康熙二十四年三月,萧山刮大风,阿箫的家被刮没了,一家人就到杭州城讨生活。大人做工,小孩要饭,阿箫有一次就要到石舜华跟前。
那一年石舜华十岁,阿箫不足四岁,石舜华见她可怜,给她一袋子铜板。
石舜华回家的时候看到阿箫捂着肚子眼巴巴望着对面的果子铺,心下奇怪就走过去问她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