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子监。”
“儿子告退。”弘晋如获大赦,走到门外,拔腿就往西厢房跑。
太子眉头紧皱:“你别整天惯着他。”
“弘晋懂事。”石舜华道,“妾身听程嬷嬷说,不需要守夜的嬷嬷喊,一到五点他就自己醒了,醒来喝碗牛奶就看书习字。弘晋这么乖,妾身想把他养废也难。”
“孤又没讲你故意把弘晋养歪。”太子道,“男孩子像个小丫头似的,娇滴滴的不像话。”
石舜华:“爷是这个意思?妾身以后注意。”但趁着太子睡晌午觉的时候,石舜华到西厢房交代弘晋,国子监没人跟他玩,就写夫子布置的功课,回来去南三所找十三和十四玩。
弘晋得了石舜华这句话,课间歇息时不出恭就坐在座位上,或看书或写字。
九月十八,阴了好些天的天空放晴。
弘晋起床后看到地面干了,松了一口气:“终于不下了。”
“上书房离得近,下雨也不会淋着。”李佳氏趁机开口。
弘晋倏然闭上嘴巴:“儿子没有嫌国子监离得远,儿子是讨厌地上湿漉漉的,无论是去哪儿,儿子都讨厌。”
李佳氏张了张嘴。弘晋抢先说:“额娘,儿子得去吃饭了。”
下午回到东宫,弘晋就去正殿找石舜华。
弘晏和弘曜这几天喜欢下地走路,石舜华正逗两个儿子,见弘晋站在门口。石舜华抬手把拨浪鼓递给阿笙:“放学了?”
“是的。”弘晋看了看小腿乱蹬的双胞胎,“三弟和四弟还不会走路啊?”
“他俩太笨。”石舜华随即就问,“有人欺负你?”
“没有。”弘晋摇了摇头,“嫡额娘,弘晋想跟你说一件事。”
石舜华微笑道:“想说什么尽管说,你还跟我见外啊?”
“不见外。”弘晋在国子监呆一个月,除了两个伴读没别的朋友,也从两个伴读口中得知,民间的正妻不打压庶子已是仁慈,拿出燕窝给庶子吃这种事根本不存在。听得越多,弘晋越觉得他嫡额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也不怪他阿玛天天在正殿留宿,不去西厢房。跟石舜华也更加亲,“嫡额娘,我想搬去东院。”
“怎么突然想搬去东院?”石舜华好奇,“是因为这边人多吵着你看书了么?”
弘晋摇了摇头,苦着脸说:“我一回来额娘就去找我,问我有没有听夫子讲课,有没有人欺负我,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我说没有,额娘不信,得空就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