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到八弟的信,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月底八弟和十一弟、十四弟到江宁,明察暗访,搜集证据,又把证人保护起来,这就到了二月中旬。”胤礽边走边小声说,“带着证据去找张伯行,张伯行说已经放榜,考中的举人也已入档,不能再更改。老八拿出圣旨,张伯行才出面拿人。
“闹事最凶的仕子被放出来,噶礼接到消息。升堂当日噶礼跑过去说当日仕子闹事时,就是张伯行派衙役压下去。张伯行说噶礼受/贿五十万两白银,两人当堂吵起来。”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石舜华都很少主动问朝堂上的事。以致于石舜华除了知道两个儿子很好,其他什都不知道,“噶礼跟张伯行有仇?”
“有仇。不过,老八当时是先把手上没兵的张伯行拿下,准备亲自审理此案。然后当天晚上,噶礼就携重金去驿站。”胤礽道,“噶礼乃总督,老八怕把他逼急了,就先稳住他。没过几日咱爹到了。咱爹接手彻查此案,查到前十名全是庸才,气得一病好几日。他的病痊愈再判噶礼等人的罪,已到了三月中旬。路上不出意外,再过三五日就能回来。”
石舜华:“噶礼呢?”
“他乃总督,朝中重臣,必须押回京城处死。”胤礽指着不远处,“我还纳闷京城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居然敢玩蛇。”
石舜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南边的人?”
“对,印度人。”胤礽道,“霍林,去打听打听,印度人怎么跑京城来了。”
片刻,霍林回来:“他只会说你好、谢谢,其他的都不会说,奴才无能。”
胤礽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夫人,吃糖葫芦吗?”
“我不吃。”石舜华道,“买给你儿子吧。省得他来回念叨个没完。快晌午了,咱们回吧。”
胤礽又给弘晅买两包点心和几个泥人。路过到五谷丰登,胤礽停下来往里面看一眼,瞧着里面生意很红火,就打算回去。然而,刚抬起脚就被人拦住。
几个侍卫下意识挡在胤礽前面,呵斥道:“你是何人?”
“跑堂。”胤礽提醒,“有事?”
跑堂吓一跳,瞧着男主人挺和气,不禁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莽撞:“客官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们这里有阿月浑子、核桃,还有葡萄干和葡萄美酒夜光杯,只要您能想到的,我们这里都有,您想不到的也有。”
“不了,我们去堂堂杂货店看看。”石舜华故意说。
跑堂噎了一下:“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