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阳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脑袋有些晕,脖子上的手刚一松开他便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可下一秒又被楚东阳捏住肩膀摇啊晃啊,便感觉头更晕了。
殷漓扶着发晕脑袋,暗自后悔刚才不该故意挑衅楚东阳。
“九娘她……身体确实不好,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等到生产之时就危险了。”殷漓一边顺着气一边道。
“生产之时会有什么危险?”楚东阳一听这话,脸色便白了白,手指收紧,那力道大得恨不得将殷漓的肩膀捏碎,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有法子救她吗?”
楚东阳只要想到九娘会有危险,那些冷静啊,稳重啊,淡然啊,全都抛到了脑后,他现在脸上、眼底全都写满了焦躁和不安,甚至还有些惶恐和害怕。
若是她有个好歹,那他该怎么办?
光是这么想想,楚东阳都觉得自己难以承受。
殷漓一直注意着楚东阳的神色,他努力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龇着牙吸着冷气,真担心自己肩骨会被楚东阳捏碎。
“你,你先松手。”殷漓抬手拍了拍楚东阳的手腕,道:“你若是现在将我捏死,我便是有法子救她也没用了。”
楚东阳立刻就将手收了回来,盯着殷漓,一字一句的道:“若是让我知道你说的有一句假话,便不会放过你。”
殷漓揉着自己的肩膀,冷哼道:“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却怀疑我说的是假话。楚东阳,你疑心病真重。”
楚东阳冷眼扫了殷漓一眼,道:“你会有那么好心?”
“你……哼,信不信随你!”殷漓嗤了一声,转过身欲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又道:“你与那位于老太医有交情吧?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他来给九娘诊诊脉。唔,不过凭他的能力,最多也只能察觉出不对劲儿,却是没本事给九娘救治的。”
殷漓说罢,便揉着肩膀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殷漓进了房间,便顺手将房门给关上。
楚东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耳边是沙沙的雨声,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九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若无意外,离生产还有七个月。而这七个月,楚东阳将一直处在忧虑和不安之中。
楚东阳在走廊上愣愣的站着,便听见九娘在下面喊:“相公,准备吃晚饭咯!”
九娘的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这雨声里,可楚东阳却听得无比清晰,那软软甜甜的声音在他心里回荡,将他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