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废了,就算留他活下来,也不过是放在庄子上苟延残喘,休想再杀人了。罢了,就当是养猪养狗,让他多活几年罢。”
狱卒犹自有些牙痒:“还是便宜了他。将军怎么就答应了……”
“嘘——这你就不知了,他自然是招供了要紧的事……”对方压低声音,“这些事你不知,不要乱说,将军自然有将军的道理。你只管把替死的那个也弄过来,一会儿那边把那一个送过来,都扔在一起,明儿一起枭首示众,就完了。”
狱卒连声答应。俊二只觉得心里发凉。
被一锄头挖断了腿的是下田,听这几人这般说话,难道是下田抵不住拷打,招供了?
果然那狱卒一会儿就拖过来一具尸体,正要往俊二的牢房里扔,忽然又停下,打开旁边的牢房门将人扔了进去,还对瞪大眼睛的俊二嘿嘿一笑:“怎么,听见了?想使坏啊?休想!一会儿你那个同伴送过来,就等着明天早晨一块儿枭首示众吧!”
他正说着,外头就传来拖拉的声音。俊二拼命抬起头看去,只见两个人拖着个头上也套了黑布袋的人,像拖死狗一般扔到他旁边,便将牢门上锁,还往里头啐了一口才走开。
那狱卒端着油灯跟着他们离开,一路上还听见几人的说话声:“咬死了就不张嘴,打得急了就吱吱哇哇乱叫,也不晓得说的是什么。”
“那东瀛话简直是禽言兽语,一个字都听不懂!”
“无妨。如今也用不着他们了,明日一枭首,完事大吉。”
“总是觉得不甚甘心,还活了一个……”
“既是招供了,将军也要信守承诺。再者,以后再有活捉的倭寇,说不得还能让那家伙来劝降一二……”
俊二拼命用舌头去顶嘴里的布团。好在那布团塞得并不十分牢,他顶得舌头生疼,总算是将布团吐了出来,便爬到旁边那人身上,咬着他头上的黑布袋往下扯,又将他嘴里塞的破布扯了出来:“平田?”
被俘的就是他们三个,既然投降的是下田,那这一个应该就是平田了。
“唔——”黑暗之中发出的声音果然是平田,他似乎头脑都有些不清醒,被俊二叫了半天才晃了晃脑袋,“俊二?”
“是我。”俊二心里发慌,“方才我听说……”平田此人平日自视极高,很有些高高在上的样子。俊二是个连姓氏都没有的穷人,对他颇有几分敬畏,这会儿樱木已死,自然地就将平田视作了主心骨一般,将刚才自己听到的话全说了出来。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