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与对家里三姑娘不同吧?”
这话说得实在刺人,若许瑶还是在家做闺女的时候,怕不就要变脸了。只是如今许瑶也是今非昔比,何况袁胜莲这些话大有深意,且句句说中她的心思,不由得她不压下那点不悦,道:“听袁娘子这意思,难道与昭仪和太后不睦吗?”袁胜莲跟袁胜兰不和是肯定的,可是上头还有个袁太后,袁胜莲敢与袁太后做对吗?
“这是哪儿说的话呢……”袁胜莲却是又笑了,“若是昭仪娘娘说自己有孕,太后自然是欢喜的啊。再说,若不是昭仪有意,皇长子由谁来养,太后大约也并不在意罢。”
许瑶轻轻皱了一下眉毛:“昭仪娘娘‘说’自己有孕?”袁胜莲两次说话,不是加了“以为”就是加了“说”,可都没直接说袁胜兰“有孕”,这话听着可有些不大对劲啊。
袁胜莲便笑了笑,没接这个,反倒是道:“若真天从人愿便好。”
许瑶虽还抱着警惕,可实在是太想皇长子能回自己身边了,沉吟了一下便道:“袁娘子何以有此愿呢?”皇长子回到她身边,对袁胜莲有什么好处?
袁胜莲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些,眼神里露出一丝怨恨之色:“能出口气,我也高兴。”
嫡庶那些事儿,许瑶自家就清楚得很,却还是要再说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当然这话对袁胜兰没用,可对袁胜莲来说,宫里有个得意的姐姐,对她在佑王府可也有好处啊。
袁胜莲把身子微微向许瑶倾了倾,低语道:“婕妤错了。昭仪荣,我就也能荣吗?若是只有一桶水,只能浇一棵树呢?”
许瑶默然。若是只有一桶水,自然会浇棵长势好的树,这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一荣俱荣了,只有我荣你枯,才能稳占这一桶水。
“何况——”袁胜莲细细地道,“与其指望着别人分你一点荫蔽,倒不如自己做那参天大树。沈少奶奶如今,可不就成了么?”
许瑶还算有些理智:“你们可不同。”一个是妻一个是妾,并不能同日而语。再说,袁太后指望着拥立有袁家血脉的皇子继位,才把袁胜兰弄进宫来,可袁胜莲是进了佑王府,她就是好了,对袁太后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袁胜莲还能入宫?
想到这个可能,许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给按下去了。
袁胜莲被许瑶刺了一句,却是神色半点不变,低头微微一笑:“饭总要一口一口吃不是?便是我不能好,能拉下一个来也是好的。”
这里也不是长谈的场合。不一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