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养好,就带着家人,关了京城里的药堂,黯然返乡去了。
傅太医返乡那日,宫中袁昭仪确诊喜脉。
“恭喜姐姐了。”袁胜莲是上元那日才得入宫给袁胜兰道喜的,“那日看姐姐在交泰殿有呕吐之相,我就觉得多半是喜讯儿,果然如此。原我听了消息就想进宫来的,只是不大方便……”毕竟她无品无级,宫里并不好没事总是宣她,便只有跟着佑王妃才能进宫。
“也是你那求子方儿寻得好。”袁胜兰自己也喜得了不得,看这个庶妹便是前所未有地顺眼,“可惜佑王府两个侧妃都满了,不然也能给你升升位份。”
袁胜莲笑容满面:“只要姐姐一举得男,在宫里尊崇,我在佑王府便是无名无份,也没人敢怠慢我的。”
袁胜兰刚一笑,便觉得胸口又是一阵烦恶,早有准备的宫人连忙捧了痰盒来,袁胜兰便翻天覆地地吐了一场。
袁胜莲连忙过来替袁胜兰抚着后背,叹道:“有孕竟是这般辛苦不成?姐姐难道就时常这样?太医就不曾开个方子解一解?”
她这么一说,袁胜兰顿时就觉得喉咙里又难受起来,似乎马上又要吐一场似的。她何曾吃过这样的辛苦,皱了眉头道:“太医说,这也是有孕妇人常有之事,无药可解,只有些酸梅之类,含一含或可解些。只我用着,似乎也没甚用处。这诊出喜脉之后,简直无一日不吐的。”
袁胜莲一脸心疼,想了想小声道:“怕不是姐姐这里有什么冲克之事吧?姐姐还记得从前在杭州时听说过长房大嫂子的事吗?她成亲之后连怀了两胎都没坐住,到第三胎,请了人来看风水,才知是她陪嫁嬷嬷的那个小儿子跟她星相不合。后来把那一家子迁出府去,果然就生了个儿子。”
这事儿当时因是承恩公府长媳的孕事,整个族里都听说了,袁胜兰自然也记得,点头道:“可不是。那会儿她还是为了求子,听说在身边养个男孩儿便能带了儿女缘来——”说到这里,后头的话忽然就停了。
袁胜莲只做不知,点头道:“谁能想得到呢。外头都说若要求子,多抱抱别人家的男孩儿就是吉兆,焉知还有这星相不合的。也不知是不是那道士骗人呢。”
袁胜兰反驳道:“若说骗人,如何大嫂子后头就连生了两个儿子?我记得那回来家里的那药婆子还说呢,说这孩子若是太过吵闹,有时反吵得人不安,于子嗣上也未见得有益。”
袁胜莲便恍然:“是是,那药婆子虽不是行医的郎中,可在孕事上倒也有些个门道的。可惜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