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儿八竿子跟许碧打不着,但疯狗乱咬人的时候,你知道它会咬到谁呢?
“你猜得还真没错,真咬到我头上了。”许碧冷笑着把当时的事说了一遍,“这倒奇了,袁胜兰胡乱攀咬也就是了,梅贤妃也寻我的麻烦,难不成还想让我出来顶缸不成?”
沈云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上回是梅皇后,这次又是梅贤妃,梅氏究竟是何用意?若说梅皇后那回还只是有几分利用,那梅贤妃这次已是明晃晃地想让许碧替罪了。沈家为皇帝冲锋陷阵,梅氏就是这样对待沈家的?
许碧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也不知这是不是皇上的意思。”
沈云殊半晌才冷冷地道:“应该不是。”便是卸磨杀驴,这会儿也还没到时候呢,“你做的那个招商引资计划表,可做好了?”
“做得差不多了。”许碧眉毛扬了扬,“你打算拿去给皇上看了?”
“嗯。”沈云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也去探探皇上的意思。”如果皇帝并没有鸟尽弓藏的意思,那他就要探一探皇帝对梅贤妃的意思了。
“你小心些。”许碧拉了拉他的手。这时代就是这样,最要紧的还是皇帝的意思。
沈云殊点点头:“宫里现在怎样了?”
“乱成一锅粥呗。”许碧嗤笑了一声,“皇后要将此事定为袁胜兰自导自演,意欲栽赃梅陈炯明妃,袁胜兰当然是不肯认,一定要说是皇后与梅贤妃合伙,早把那些酒菜都换过了,甚至还说皇后买通了御医和内侍,通统一气,都在欺君。”
“果然是个糊涂虫。”沈云殊没好气地评价。说有酒菜被换过倒也罢了,可说皇后连御医和太监都买通了一起欺君,这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再说了,若是已将下了药的酒菜换走,又何必再买通这些人呢?
袁胜兰真是疯狗一样了,恨不得把眼睛所见的人都咬上一口,可她越是这样胡搅蛮缠,说的话就越不会让人相信,恐怕这会儿,连皇帝都要疑心是她自堕胎儿,来诬陷皇后了。
“我却觉得不像……”许碧在宫里看了一天的闹剧,倒是整理出些头绪来,“据宫人说,袁胜兰在席上也动了筷子,可是挟起来的菜都扔到几案下头去了,这是稍一检查就能查出来的,可见袁胜兰是在防着皇后和贤妃,根本没打算吃席上的东西。若是她想诬陷皇后,就该多吃点才是。”
“那真是皇后或贤妃下的手?”沈云殊是有些疑心的,“否则她们何必要把你搅进去。”
“这也不像。”许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