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算是看明白你了,沈老倌,有用的时候就把人当爷,没用的时候就把人当孙子。刚才你是怎么求我的?我家学都交给你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功利啊?”
“这这这能一样么?你莫要空口辱老夫清白!”
“这是我空口辱你?天下人谁不知道你就是这么个功利的人?我都把家学传授给你了,你就帮我一次不行?”
“帮不上啊,老夫在茶酒局又不认识人……”
“那就是没得谈咯?”唐宁冷笑一声,然后转头大声道:“送客!”
刘依儿对沈括也极为不满,她觉得唐宁说的对极了。
刚刚有求于少爷的时候,那叫一个彬彬有礼。现在少爷反过来求他,就百般推脱。这样的人不值得交朋友,应该让他把少爷刚刚教给他的东西,全让他吐出来才对!
于是刘依儿冷着一张俏脸,横在一脸讪讪的沈括身前道:“沈先生,请吧,我家少爷送客了。”
沈括呐呐道:“何至于此啊……”
“我家少爷送客了!”刘依儿加重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沈括被刘依儿送出了门,而唐宁则是在前厅黯然神伤。
虽然早有准备,但他还是没想到沈括居然这么真实。
史书上记载的沈括,不说学问,只说品行,就是为人所不齿的。是标准的小人,谁拳头大就跟谁好,等这个人拳头小了,就把他果断的抛弃,再找条大腿抱。
本以为这老倌儿上了年纪,退休了之后会有所改变,但正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人的本色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褪色,只会越加深邃……
失策了啊!唐宁捂着脸,怎么还就把阿拉伯数字这种学问教给这么个小人了呢!
说着老倌儿不认识茶酒局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王志前几天言语中就对自己透露,沈括不久前还跟茶酒局的都吏同舟共游扬子江呢,不然唐宁也求不到沈括这儿来。
活的人憎鬼厌的,求王志也求不到沈括啊。
刘依儿回来了之后就很自然的绕到唐宁身后,轻轻的给唐宁捏着肩,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沈括是什么东西呀,您把家学教给他,有事相求还百般推脱的。
少爷,咱们以后不要搭理他们家了。前几天您还叫我做了东西,给他们家送一份过去,您看看今天,他怎么对待咱们的?
呸!这样的人狗都不吃!”
唐宁满头大汗的道:“不至于啊……其实也怪我,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