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什么呢!不许对辽皇无礼!”沈括赶紧捂住唐宁的嘴巴,小声道:“你可以看不起辽皇,但你不能不尊敬他,知道吗?因为他是皇帝,跟官家在某种方面来说,是一样的。”
唐宁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沈括的手劲还真挺大。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沈括沉思了一会儿,双手捂着脸道:“那怎么办?难道老夫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唐宁抿了抿嘴道:“当今官家知人善用,虽是后党掌权,但实权终有一天会回到官家手里。
我会算命,你知道不?我算出来官家是个好官家,你成书之后刻印几份,一份交给官家,只要官家知道有你,这不就是足够了么?”
沈括摇头叹道:“官家知我又有何用?老夫之心早已不在仕途了。”
说完,便用一只手挑起车厢的窗帘子,一边往外看,一边悠悠道:“天下虽大,也就这梦溪园是老夫心安之地。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老夫可不想再过那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
唐宁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沈括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自己这番话说出来,就算是为大宋尽了少许的义务。至于沈括会不会这么做,唐宁并不关心。
这天下又不是他的,自己一个卖白菜的命,还是莫要操卖白.粉的心了。
公输欢家就在润州城内,离梦溪园不远。到了家门口,唐宁便准备下车,沈括突然道:“史监酒那里,老夫会帮你说的。内人的病,你不用那么着急,还是准备妥当了之后再说吧。”
沈括说完就走了,唐宁站在家门口,看着沈三驾着马车从后面绕进了梦溪园,便回了家中,洗了把脸,又去看了看自己的酒,就躺回床上睡大觉。
“大白天的就睡觉啊,您又动精气了?”刘依儿的声音就跟聒噪的青蛙一样惹人生厌,唐宁把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愿意听这个女人在门外酸自己。
炼油的事情已经被放到一边了,舍不得花钱买豆子浪费了。
睡得正香就被人搅和了起来,把骑在自己身上咯咯直笑的李子往床上一摔,伸手挠了一顿痒痒之后,唐宁就穿好衣服准备去梦溪边上坐坐。
李子俏生生的跟在后头,跟唐宁说起今天中午师娘又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听到这个唐宁便不免有些羞愧,成为周怀的弟子之后,自己连一次登门拜访都没去过,一直都是人家师父登门来找自己。
李子把师娘描述成了一个贤惠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