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拿着一块抹布捂在伤口,惶恐的等着唐宁进门。唐宁一进门,关夫人的眼泪珠子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也不说话,就跟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母鹿一般望着唐宁。
唐宁心有不忍,但他多少也能猜出来关夫人以及周围这些百姓为什么会这样。
张贺当了这个知州才两年的时间,而且这两年说句老实话,张贺算是一门心思扑在南山盗这方面了。
府衙的整治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一些,在他看来南山盗这个莫大的外患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清理一些不称职的官员是不合理的,难免会有人心生怨隙然后跑去南山盗那边出卖州府的情报。
所以这两年的时间里,在下层百姓的眼中知州换了跟没换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几个月之前南山盗被剿灭了,大家也能过上一些安心的日子,仅此而已。
唐宁是知道的,那天在木匠店里见王志,王志便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了这方面的消息。
他给祖母过寿,当天回去就成了,但他却说这段日子一直在泰州。甚至连寿礼都是后来回来公输欢这里取的,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以王志那种鬼精鬼精的风格,自然不会把寿礼忘记。离开时也是火急火燎的,这根本就不像过寿,反倒像是躲灾。
躲什么灾呢,自然是攘了外,要安内的张贺。
“但是这跟关家小子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刘依儿给唐宁续了杯茶,奇怪的看着他。
唐宁舔了舔嘴唇道:“看到关家小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根本没什么事情,我进去的突然,这小子正在屋子里头偷偷摸摸的看书呢。”
“啊?”刘依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唐宁摇摇头失笑道:“算是个勤奋好学的,也有点小聪明的,只不过聪明用错了地方。
他老娘见到他捧着书一脸的呆状,气的是火冒三丈,抓起一根木棍就追着他打了一通,后来还是我帮忙劝了半天才停手。”
刘依儿捂着嘴笑道:“那您胳膊上的伤也是那时候弄出来的?”
唐宁苦笑一声无奈道:“屋子本来就小,两个到处跑的,我站在原地怎么都要被误伤。”
刘依儿捧腹大笑道:“那还真是委屈您了!哈哈,不过您说的张知州要安内,到底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而且跟你的关系也很大。你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形象大使了,我还是少往那边去一点吧。”
“形象大使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