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唐宁感动的是有一个小姑娘见唐宁一日三餐天天喝粥,以为是家主省吃俭用,给她们弄来的好吃的。
于是就在一天早饭的时候,剥好了一个鸡蛋送给唐宁。
这已经算是逾越了,把她娘亲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小姑娘也被自己的娘亲吓的不知所措。
唐宁瞅瞅这个还算秀丽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小姑娘不知该不该回答,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妇人连忙替女儿回答道:“回家主的话,犬女今年八岁,尚未取名,只有一个乳名小春,一直唤着……”
“小春?还挺好听的,姓什么啊?”
“陈。”
“……”
这样的小插曲隔一阵子便会上演一次,后来仆妇们都觉得,自家的家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说话,偶尔看到人偷懒,也不会出言呵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就算过去了。
当初在牙市活得战战兢兢,生怕最
后落在某个残忍的家主手里,那样的话,比在牙市都要凄惨百倍。
润州这样的人不算少,比如卖绸缎的老安家,几乎隔个三五天就会有仆役丫鬟不小心磕在门板上磕死,掉进井里淹死。
患病暴毙什么的都太正常了……
家里的气氛也很好,除了那个天天背着一把破剑四处晃悠的怪人会因为找不到铜板而大发雷霆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少呵斥自己,这样的生活,让仆妇们极度的满意。
她们本就是一群吃过苦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人日子,自然懂得珍惜二字的含义。
所以她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有一个好主家,就等于是未来有了指望。哪怕是短暂的,也比在牙市被人当成牲畜一样挑来拣去好的太多。
仆妇们是买回家了,家务活如洗衣服这种事情也不用刘依儿、牛婶、王婆和方腊亲力亲为了。
但是唐宁又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多了,原本那间小小的酿酒房就施展不开了。
于是唐宁只好又花钱在附近买了一块地,准备盖一间酿酒房,今天早上才开始施工。
没多久,沈括就戴着一顶范阳笠跑到唐宁家门口敲门,说唐宁扰民。
唐宁知道他,这老倌儿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此番前来自然不会是因为扰民,扰民只是个由头罢了,想来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商量。
把沈括请进来,沈括刚要客套,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