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师父请假,师父自然要问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唐宁身上还带着伤,这让周怀非常的不放心。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姓齐的小子把人家滁州知州的闺女给祸祸了,那姑娘呢,对他也很有意思。
所以他想起这件事来,就不想走了,所以我准备带着他去拜访一下滁州知州,登门给人谢个罪,然后最好在把这门婚事给定下来。
而且他姐姐也想去看看那女孩子有没有怀孕。
您知道的,他们老齐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
周怀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齐家子可曾找媒人提过亲?”
“他就是个山贼,大门都迈不进去还提什么亲啊?”
“禽兽啊!”周怀拍案大怒:“小儿女你情我愿之事,老夫本不该议论。然《诗经》中便有‘取妻之如何,匪媒不得’的说法。
此乃礼数,不可废之。齐家子目无礼法,与禽兽何异?”
“就是,才多大啊,都没成年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我十七岁的时候牵人家姑娘的小手都心惊胆战的,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唐宁愤愤的说道。
周怀上下打量了唐宁一眼,奇怪的道:“在山上与齐家女相吻者不是你?”
“是我啊。”
“那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番话的?”
“弟子今年十八,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十八跟十七有区别么?”
“当然有,好歹多吃一年饭呢。”
“……”
周怀懒得再跟唐宁这个强词夺理的家伙讨论这个话题,起身取了件大衣披在身上道:“滁州知州早年间好歹也是在延州打过仗的,与老夫算是旧识。
他这人貌似随和,但发起火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你资格还不够,让老夫去吧。顺便老夫也想见一见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
周怀愿意出马摆平这件事情,唐宁自然是乐意之至。齐献瑜跟齐复这姐弟俩考虑的都不是很周到,一个满脑子想着姑娘有没有怀孕,一个满脑子是跟人家的依依不舍。
俩人完全就把滁州知州这么大打角色给抛在脑后了。
好歹也是一地的父母官,手里握着生杀大权,总是需要尊重一下的。
唐宁刚才还想着应当如何与滁州知州委婉的提及此事,才能不让人家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扔到菜市场斩了。
没想到师父愿意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