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瞅了会忙碌的军卒,然后便看着身边的唐宁笑着问道。
唐宁当场就念了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小子本以为会看到这种景象,没想到庆州城除了沧桑一些,荒凉一些之外,与润州也无太大的差别。
若是非要说出什么感想,那便是风沙太大了。”
“哈哈哈!”高芳大笑三声,然后指了指唐宁道:“你啊,你还是在安逸的南方生活惯了。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庆州毕竟不是主战区,作为帅府,这里当得上安全二字。
小子,你也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歇息一番吧。战区的督运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最迟后天,你就要开始各处跑了。”
唐宁一听,十分紧张,连忙问道:“高叔,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高芳嘿嘿笑了两声道:“瑾瑜兄与老夫身为正副转运使,只要在帅府与安抚使规划粮草辎重的运送路线就好。
至于你么,就要同其他的督运使,在陕西六路中满地跑了。
不过你放心,你有老夫罩着,不会走的太远。顶多就让你跑跑兰州,跑跑环州之类的,不必太担心,哈哈!”
唐宁狐疑的看着高芳,他不相信这个老家伙会以权谋私,像他说的一样罩着自己
。
“主要是西北地区环境复杂,你初来乍到,怕你迷路,延误军期。”在唐宁的注视之下,高芳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
………………
升了官的唐宁手下有了兵额,就有资格独自享用一座大帐。睡了好几个月马车的齐献瑜躺在大帐里面恨不得挖个坑进到地里面去。
马车那种地方还是不适合睡觉板子太硬,地方太小,翻个身甩个胳膊都能碰到墙。
齐献瑜跟个小女孩一样抱着被子幸福的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唐宁就点着蜡烛,提着毛笔,思忖良久,在早就铺好的宣纸上慢慢落笔。
写完了一封,唐宁便将纸张放在一旁,晾干墨迹,又取了一张纸,继续奋笔疾书。
中间齐献瑜凑过来看了一阵子热闹,把两封信放在一起,对比着看了一阵子之后,齐献瑜冷笑一声道:“果然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唐宁放下笔,生气的说道:“我承认男人里面好多都不是东西,但是我不一样,麻烦你下次骂人的时候不要把我带上。”
齐献瑜撇撇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给两个人写两封信,开头结尾都是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