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这粗鄙钤辖话中之意,这县令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到底听谁的?唐宁和种建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茫然。
想了想,唐宁劝住两人道:“您二位在这吵来吵去,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这样,咱们先去河边看看,然后再做打算吧?”
县令哼了一声道:“本官倒是无所谓,就是某人可能拉不下这个脸。”
钤辖大怒:“姓罗的你少他娘阴阳怪气,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大河里面?”
县令躲在唐宁身后叫道:“那你就来啊!本官怕你不成?本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华阴县县令,但也是朝廷命官。
你这粗鄙的莽夫要是敢弄本官,你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钤辖跳起来就要把县令捉住,种建中连忙上去把钤辖拉开,劝了好一阵子,那钤辖才消了气。
唐宁无奈的道:“二位,你们俩对于如何治理水患,有不同的见解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应该是在这里吵架,而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
吵架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去河边看看情况,想办法阻止水势蔓延,才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说着唐宁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道:“刚才我入城时,水才过了我大半个腿肚。就您二位在这争吵不休的这段功夫,水已经到了我膝盖了。”
县令和钤辖低头一看,发现水位确实又上涨了,这说明,水势依旧在蔓延。如果放任不管,整个潼关变成黄河的新流域也不是可能。
直到这时两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再争吵,而是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唐宁和种建中连忙跟上,后面一千多将士也将盔甲卸掉,连同马匹,一齐托付给潼关守军,然后就快步跟上最前面的唐宁和种建中。
来到黄河左近的时候,水位已经是在唐宁腰间了。
充斥着泥沙的河水浑浊不堪,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土黄之色。
水流不算特别急,却也把人冲的站立不稳。钤辖弄来了一大堆麻绳,要种建中分发下去,众将士把麻绳系在腰间,然后再把麻绳系在一起,这样即便有人摔倒了,也不至于被水流冲走,导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唐宁等刚刚到来的将士之外,潼关的本地守军,以及一些百姓也在附近干活。他们正在用锸,也就是铁锹从水下挖土,然后再扬到面前的水中。
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但唐宁想起了二十世纪末在长江流域全线爆发的那场大洪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