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晕过去之前,就估计自己醒来的时候不会还是在那个宅子里。等他悠悠转醒,果不其然,他已经被送回了周府。
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身上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扎好了。出人意料的是居然不痛,也不只是齐献瑜妙手回春,还是做这事的人没下死手。
不过就算是后者,唐宁心里也还是充满了报复的欲望。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有脸说自己不尊敬老人,他奶奶的,要是他下手轻点,自己何至于把他骂的还不了口啊?
唐宁坐起身的时候哼唧了两声,就把趴在一边桌子上睡觉的齐献瑜给惊醒了。起来看见唐宁已经坐在床沿了,齐献瑜的嘴巴一下子就瘪了。
想要冲上来抱住唐宁,想到他身上还带着伤。就只是紧紧攥着唐宁的手,连声道:“你可吓死我了,你可吓死我了!
你不是说要去见官家吗?怎么好好的,被人打了一顿啊?”
唐宁摆摆手道:“别提了,我估计官家一开始就是不知道这事的。先不说这个,快弄点吃得来,我都饿死了。”
齐献瑜点了点头,就跑出去让厨娘给唐宁弄粥去了。
唐宁独自一人坐在床沿,皱着眉头思索良久。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能再用以前那么天真的处世方式了。
在润州,没人对自己有恶意,自己的小日子,能够过得滋润。
在西北,只要上了战场,大家都是亲亲的兄弟,都是能在战场上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
而且在师父的保护之下,在章楶的欣赏之下,唐宁也算是如鱼得水。
到了东京城,通过这一次事件,唐宁发现师父这条大腿似乎不够粗。就连赵煦这条大腿,都有些不够粗。
这世上的人不知从哪儿多出来那么多的恶意无处发泄,最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一次的事情,里面很有可能是多方联手所为。毕竟自己一句朽木为官,一句禽兽食禄,几乎将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都得罪了一遍。
至于究竟是谁,唐宁现在不想去细究,也不能。赵煦都派了人来装模作样的做了场戏,就说明那个人他知道是谁,但现在还不想跟他撕破脸。
既如此,唐宁也不会违背赵煦的意愿。况且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向赵煦递交了一份投名状。
比例这个名词,古人是不怎么用的。而自己也仅仅对赵煦说过而已,从哪个老不死嘴里吐出比例二字的时候,唐宁就知道,这是赵煦的人了。
唐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