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张桌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四个人除了张景明这个不会喝酒的家伙之外,人手一小壶沈家的酒。王婆见有客人来,还特地给炒了点黄豆当做下酒菜。
四人边喝边唠,先是神潜和朱勔对着唐宁大吐苦水,说他们俩好好的纨绔子弟,那王仲显非要把他们俩改造成三好青年。这是对人类个性的抹除,王仲显是在错误的独裁道路上越走越远。
张景明也苦笑着说王仲显最近抓他抓的很严,打个比方就是王仲显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掰开,然后再把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统统都倒进去。
接下来三个人便让唐宁讲讲大西北的故事,唐宁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了评书。三人听得心惊肉跳,随着唐宁语气的起伏,时而紧张无比,时而纵声大笑。
最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道:“还以为西贼有多厉害,看来不过如是嘛!”
唐宁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一仗能打赢,全是章大帅和折将军的功劳。一个运筹帷幄,用毒攻之计让西贼无心恋战。
一个趁势伏击,让丧失战力的西贼陷入慌乱。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恐怕洪德堡之战的胜负就难说了。
西贼派了二十万大军,要是章大帅没给他们断了水源,光是围而不攻就能把环州拿下来。”
张景明点点头道:“言之有理,这一杯,咱们就敬章大帅和折将军吧!”
神潜鄙夷的道:“张便宜,你这家伙脸皮还真不薄啊,用水提酒,估计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朱勔笑呵呵的道:“心意到了就成嘛。”
于是三杯酒一杯水,四人咕咚一声全咽下了肚子。
润州城里,夏天的夜晚是很凉爽的。一阵微风吹过,出了些汗的神潜顿觉舒畅许多。
杯酒下肚,神潜便感慨的道:“说句实话,去年年末那一阵子,我们三个人是想去庆州参军的。”
“哦?”唐宁挑了挑眉毛:“那怎么没来?我也没收到你们的书信。”
张景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说来惭愧,我们三个还没出润州的地界,就被山贼给劫住了。要不是王婶担心我们追了过来,还把何叔给带来了,你说不定就看不见我们了。”
唐宁讶然道:“还有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朱勔有些后怕的道:“那天我们三个商量了一番之后,就来了你家。要牛婶给你写一封信,告诉你我们过去了。
牛婶不答应,说我们三个要是去庆州,路上太危险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