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程翠娟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尽力而为,真考不上,你爸也不会真的怪你的。”
“嗯嗯。”杨桃溪乖巧的点头。
“这些瓜子都是新炒的,这会儿太阳正好,多晒晒有好处,我去后院干活,你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程翠娟温柔的给杨桃溪盖好线毯,叮嘱了一番才去了后院。
杨桃溪躺在摇椅上,听着那脚步声远去,眼底一片无奈。
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程家被惩戒,这女人也被老太公公然打脸,可才这么一会儿,就能平复了情绪,对她依旧如故。
这份心计,太可怕了!
她该怎么做才能揪出这女人的狐狸尾巴……
一筹莫展的杨桃溪沐着冬日暖阳,听着午后聚集到院子里边做手工边闲聊的动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管是吊打程老太,还是跳楼演戏,都是挺累人的事。
一觉睡醒,整个院子已被夕阳红霞笼罩,院子里做事的人都已经散去。
杨岩溪坐在她身边,正捧着一本书。
只是,他虽看似在看书,但眼睛却放空,眉心紧紧皱着,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杨桃溪侧头瞧向杨岩溪,正要问,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了杨海夏的声音:“爷爷的话不用放在心上的,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一瞬间,杨桃溪的脸也冷了下来。
怪不得岩溪不高兴,原来,那个糊涂的渣爹正在安慰程翠娟呢。
“海夏,也怪不得太公会那么想。”
程翠娟轻柔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过。
“从古至今,做后妈的总是很难,做多了,是捧杀,做少了,是苛待,当初决定嫁给你,我早就有了准备,好在,丹丹、桃桃、阿岩,都是好孩子,只要他们好,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
“真不在意,就不会难过了。”杨海夏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我是在担心雪昔。”程翠娟叹了口气,“那孩子一心想着要当兵,现在却没了希望,我妈和大哥大嫂那性子……唉,可怎么办呢。”
“我明天去一趟县里,给她找一个工作吧。”杨海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工作?她还小,会不会太辛苦了?”程翠娟愣了一下。
“翠娟,过了年,雪昔也17岁了,丹溪当年15岁就在厂里做了临时工,而且,雪昔有决心去部队受苦,难道厂里的苦就吃不了吗?部队里,只会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