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朱鹤文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手不自觉的按住了心口。
对这个儿子,他寄予了厚望,平时才会严厉了些。
没想到,这份严厉竟成了独子走上歧途的理由。
望子成龙,子却成了虎狼。
“不是我想,是你,你敢说你对那贱女人没有半点儿心思?!”朱云梵说这话时,阴沉的目光锁住了桓丽晏。
桓丽晏皱眉,脸色微白。
“啪!”朱鹤文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得朱云梵偏了头,嘴角的血都下来了。
“云梵!”田筝文见状,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了朱云梵,哭着看向朱鹤文,“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你觉得,他是能好好说的人吗?”朱鹤文指着朱云梵,气得脸色铁青,“你都听到他讲了什么!”
“云梵,你快说,你快跟大家说,你是开玩笑的,你没有背叛你爷,没有背叛朱家,你快说啊。”田筝文抱着朱云梵急急说道,“你快说啊。”
“我没开玩笑!”朱云梵却不领情,反冲着田筝文瞪眼,“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我早就受够了!”
“快别说了!”田筝文亲眼看过背叛朱家的那些人的下场,此时听到儿子这么说,吓得魂飞魄散,着急的想要伸手去捂他的嘴。
“让他说!”朱鹤文伸手把田筝文一把拉开,喝道,“让他今天说个痛快!”
“凭什么?我明明不比谁差,可好的差使每次没我份,我想申请战队,你们说云辳比我合适,让他去,我要出国,你们说云楚有天赋,让他去,我想学画,你们说我没这个天赋,不如云柯,我要做生意,你们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行,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
朱云梵双眼赤红的瞪着朱鹤文,散发的怨气如有实质。
这怨气明显积攒的太久,就像山洪,现在一有了缺口,就全部涌了出来。
杨桃溪站在一边,越听越皱眉头。
她一开始还以为朱云梵这么重的怨恨是为什么呢,听到最后,却全是朱鹤文偏心眼的小事情。
比如,他小时候回回考了双百,回来却换不来当爹的正眼,而其他兄弟们,总能换着花样的得到夸奖。
再比如,他想要做的事,总是百般受阻,而别的兄弟们,只要有想法,做五叔的比他们的亲爹还要上心,不会的亲自教,会的努力帮助达成,当初朱云辳能加入战队,就是朱鹤文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