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凌川面无表情,心里装着事情,想要淡定的参加完百年庆典,似乎都有点难。
客人已经来了一大半,没有万斯年的身影,他真的担心,如果万斯年不来,怎么办。
那样的话,他这一生也会留下污点。
旁边的骆千寻,不断的看着爷爷,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有陆尘,淡定如初,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子上的茶水,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
燕京那些风云人物,一个个都来了。
那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角色,不断的坐在椅子上,或鼓掌,或欢呼或者讨论,小丑一样,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说,哇,那是谁谁谁,那是哪个家族,谁谁谁可厉害了,谁谁谁很多年前干了什么事情。
陆尘不厌其烦,那些聒噪的声音,他就当没听见。
“你没事吧。”骆千寻用手碰了一下一直沉默的陆尘。
陆尘抬起头,笑着看了她一眼:“能有什么事。”
骆千寻想说的不是万斯年的事情,而是那边的陆剑秋。
那是陆家现任家主,陆尘的父亲。
当年的事情,骆千寻断断续听说过一些传言,陆尘的母亲和陆尘当年的失踪,很大程度上和陆剑秋有脱不了的干系。
现在,已经确定,当年的江南一剑赵玄影,已经不在人世。
那时候,爷爷还担心,陆尘年少轻狂,容易冲突,一怒之下杀回陆家。
这对父子之间的事情,外人很难说清楚,但其中的复杂程度,骆千寻能从爷爷的话中窥得一二。
更不用说,同样出身豪门,骆千寻自然比一般人清楚,豪门里的大戏,是何等的残酷,你死我活。
这和古代,那些九子夺嫡的皇位争夺大战,抑或后宫的妃嫔风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亲情算什么,血缘又算什么,终究敌不过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利益。
“你不会干出什么傻事吧。”骆千寻问的很小心。
陆尘听明白了,他笑了:“不就是陆剑秋吗?我想要杀回陆家,还用等到现在。就算想要闹事,也不会是今天,你放心。”
说的也是,陆尘离开燕京三年,没有回去过。
只要他愿意,任何时候,他都能回到燕京,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那就说明陆尘是冷静的,有自己的考量。
骆千寻不再说什么,坐在那里陪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