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对的是一般人,今天晚上,拥有着宗师实力和威名的段维德,必然会杀了陆尘,为这些人祭奠。
然而!
刚才那一击,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没把握,至少没有绝对的,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杀了他。
这对一个宗师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尤其对面站着的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动年轻人。
那种触动,比经历着生死存亡的考验,还要让段维德惊悚和不可思议。
“就算蔡希明罪有应得,这二十多人和蔡维帆是无辜的。”良久之后,段维德开口了。
陆尘一出口,便是比他声音更大的怒吼:“没有人是无辜的,难道当年的江南一剑就该死吗?告诉我!”
“仇恨已经将你吞噬了,这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很危险。陆尘,你应该冷静。”
陆尘哈哈一笑:“我比什么时候都冷静。”
“好,蔡希明死了,蔡维帆也死了,蔡家的精锐损失殆尽,这场恩怨现在可以结束了吗?”蔡氏父子已经死了,和这小子血拼到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段先生,如果我真的丧心病狂的话,段家雄早已经死了,当年的恩怨已了,我会就此罢手,此事到此为止。”陆尘如果和这个无冤无仇的宗师血拼到底,几天之后,便是和杨天烈的殊死一战,今天血战一场,就算杀了段维德,自己也会脱层皮,几天之后胜算就不大了。
“你可以遵守诺言吗?”段维德还是有点不信。
他对此人了解不多,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当年对蔡家有承诺,如今蔡家只剩下那么些人了,他必须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我陆尘说话算话,在长江两岸,你可曾听说过我有过食言的传言。”
“那倒是没有。”
“段先生,我说实话,刚才的全力一击,只是让你明白一件事,你没办法轻易杀了我。我也不想和你血拼到底,而在几天之后,便宜了杨天烈那个魔头。”
身在靖州的段维德,听说过此事,亲眼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那种意外是不言而喻的。
“你真的要去和杨天烈决一死战?”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一战无法避免。”
段维德抬头望天,深邃的双眼,是看看不透的落寞。
世人皆在担心,陆尘必然死于杨天烈之手。
可刚才这一击,结果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