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手爱怜地揉在掌心。
隔得不远不近,她能够清楚地看见帝皇薄凉的眼角眉梢上,此刻皆是心疼和怜爱。
云歌辞只觉得跳动的心脏几乎要破开胸膛滚落而出,魂魄已经被夺去,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副躯壳。
他唤她阿辞!
他让她住在她死去的冷宫。
他对她,温柔缱绻心疼怜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子是谁?
无数的疑惑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肺中啃噬,教她心肝脾肺千仓百孔,都在流着血。
冷宫前灯火消失,帝皇牵着女子的手进门去,朱门轰然关上,天地间,只剩下喧嚣的黑暗。
云歌辞狂奔过去,站在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仰头去看。
依旧斑驳破旧的朱漆宫门,历经岁月洗礼风雨侵蚀,已经摇摇欲坠。
高高的围墙上,伸展出几枝光秃秃的枝丫,颓然地在风雨中飘摇,一切都没有变,唯一翻新的,可能就是宫门上悬挂的牌匾。
离人愿!
离人不知道今时愿,回顾泪沾襟。
萧离声,你筑起这离人愿冷宫,为成全什么愿?
讽刺,怨恨,悲恸,一并涌上心头,她只觉喉头一阵腥苦,几乎要涌出来一口鲜血。
她捂着心口咬牙吞下,双眼赤红地死死盯着那牌匾,恨意深入骨髓,化作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
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把这牌匾取下来焚烧,把萧离声的头切下来,祭她撕心裂肺之痛。
黑夜闪电如昼,她疯一般狂奔而去。
脸上雨水不断冲刷而过,她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恨,可摧毁天地恨,在这一夜,愈加疯狂。
将近储秀宫,远远便看见了火光闪烁,身着甲衣的侍卫正在和管事嬷嬷说着什么,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云歌辞骤然冷静了下来,这些人,肯定是萧离声派来各宫查探遇见柔嫔的那个人的。
顾不上多想,她悄悄绕过正门,从北院的高墙翻了进去。
院内几间屋子灯火都已经亮了起来,她所在的屋子也不例外,看来青梧和绿杏已经醒来了。
她从窗户跳进去,吓得青梧和绿杏险些尖叫了起来。
“闭嘴。”云歌辞冷声喝住,两人这才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一身湿漉漉狼狈不已的云歌辞。
云歌辞不理会她们,直接从衣柜里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