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在给她活路,不过是云淡风轻地找乐子。
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也做不到。
左手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连同着心尖都微微颤抖,好像疼痛还在。
明明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凤小主,发什么愣呢?高首席有话问你。”管事嬷嬷脸色有些难看,轻声提醒正在发呆的云歌辞。
她心里实在是纳闷,怎么云歌辞一见到高阳,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云歌辞回过神来,扶着青梧的手站起身来,福身:“小女凤红酥,见过高首席。”
高首席,好一个杀伐果断的断流军首席!
定当有一天,我要亲手砍下你用剑的手,若你不能用断手拿起剑,便让你下地狱!
心中清寒冰冷,云歌辞咬牙吞下了往事里的苦楚。
高阳目光阴沉地扫过云歌辞,犀利如鹰隼,犹能刺穿她的人。
“你的发为何是湿的?”男人出声冰冷干脆。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言简意赅,句句皆是拷问。
云歌辞垂下眼睑,恬淡回话:“回首席,风大吹开了窗,雨太大飘进来,小女关窗的时候不慎湿了发和衣裳。”
她回答得谨慎,每一个字都是斟酌过的。
高阳的目光掠到窗台,窗台湿漉漉的,确实是被雨水打过。
管事嬷嬷柳眉竖起,教训道:“你们两个奴婢干什么吃的,这种事情还用小主亲自去做?”
绿杏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青梧扶着云歌辞不能跪,低了低声认错:“嬷嬷教诲得是,奴婢睡得太死,小姐不忍心叫醒奴婢,是奴婢的错。”
“后日便是殿选,凤小主若是染了风寒,你们等着吃板子吧。”
管事嬷嬷是个有眼力劲的,要是储秀宫里的人被怀疑,她定会受到牵连。
说这些话,也有从旁帮云歌辞洗脱嫌疑的意思。
青梧和绿杏诚惶诚恐地应着,大气也不敢出。
高阳有那么一会儿没有说话,灯影幽光绰绰,他的目光尖锐地落在云歌辞的身上,藏了多少的觑意,她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得出来。
她垂眉顺眼安静站在他的目光里,淡然坦荡,不敢表露半点的异样情绪。
这个人的目光一向毒辣,心思缜密狠毒。
管事嬷嬷见高阳直勾勾地睨着云歌辞,心底到底有些惴惴不安,哈着腰恭敬地问:“高首席,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高阳的目光从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