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顿时一疼。
如今在他看来,她是孽人,入不得他的眼。
话语更加恶毒苛刻:“你后悔了?晚了。”
唇上笑花挽就,妖异冰冷:“你说我逼你,是,我承认,柔家的血债,是用来逼你的,还有,萧景瑟就在山门外,我知道他跟来了。”
佛冷身体一晃,双眸淬了冰打在她身上,她的心,尽数冰封。
“你走吧,佛门禁地,贫僧不愿与你生嗔怒。”
僧人痛苦地闭上眼睛,神秘迷离的佛经,在佛洞内迂回。
她的心头,烦躁狂乱,生出了可怕的魔鬼。
冷冷地抵觑着他:“别念了,你若真的断了红尘,也不会回长安,凡尘未断,空念这佛经,佛祖如何容得下你?”
她寸寸逼近,疯狂的怨恨如毒一般蔓延全身,手游离到了他的胸前,掌心下是那颗跳动的心脏。
佛冷俊美白净的脸,在眼中不断清晰,一寸寸,皆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时光翩跹如水流过,对他格外温柔,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了许少的印记。
却残忍地,把她抹杀。
她多多恨,就有多疯狂,口中逸出低低媚笑:“世人皆说我们冒天下之大不韪欺师灭祖苟且,如今我愿担下这罪名,你却想青灯苦佛拒我千里之外?”
心里苦多,在他跟前总忍不住眼睛泛酸,嘶声怨道:“佛冷,你曾教我如何成魔,如今,便当是度化我,跟我回去。”
她是眼睛不大好,一哭就会酸痛难忍。
一如多年前,她初换上萧易寒眼睛的时候。
滚烫的泪水落下,一滴滴落在僧者合十的指尖,那点滚烫,如一根针,一点点深深戳入他的心。
俊秀的僧者合十双手颤抖,不消一刻,便维持不了,坍塌而下。
青灯依旧长燃,他眼中女子单薄的倒影逐渐朦胧,如一阵风,便能把她轻轻给吹散。
他念了多年的经,把她放在心底多年,那些经,都打了水漂。
僧者红了眼睛,悲恸难忍,隔着眼底薄薄的水雾,喃喃如呓语:“贫僧连自己都渡不了,怎么去渡你?”
他终是心生恻隐,喃喃问她:“阿辞,这五年苦吧,何故要再入这苦涩人世?”
苦吗?
是真的苦,这五年间,游魂野鬼,她苦得六感全无,到最后已经感觉不出苦涩,那些苦楚,岂是自己能够算清的?
每每想起那些刀光血海,恨意侵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