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目睹你被揣入悬崖,又正好抓住了凶手,你说,这巧不巧?”
世上的事情,哪里来那么多巧合?
都是被算计好了的。
他的眸光越发犀利,似在一点点把她剖开,欲要探知她心中阴暗的秘密。
云歌辞偏了偏头看他,饶有兴趣地问:“嗯,的确,然后呢?”
她冷静从容目光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丝挑衅。
谢隐目光一窒:“这件案子,除了凶手的供词,其他的我都还没查,我抓了杨氏和凤若兮的时候,她们明明强烈抵抗不愿认罪,还说是你陷害她们,可大将军去了一趟大牢后,杨氏就痛快地认罪伏法,她死了,凤若兮奇怪地疯了。”
说到这里,谢隐的神色更是意味深长,冷觑着她:“而且,凶手被捕时说过,他和杨氏是同乡,可我查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凶手为什么说谎?”
他查出来这些已经为时已晚,杨氏认罪得太快,死得太快,凤若兮也疯了,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
只是他一直心难平。
“世子为何要和我说这些?”她轻抬眼梢,笑得良善无辜:“人是你抓的,案子是你查的,凶手是你审问的,功劳是你的,我可是受害者。”
暮色苍茫,女子眉间缓缓绽放的笑容,如暗夜里悄然盛开的红莲,艳绝,神秘诡异。
这般笑,在她年轻的脸上,如此的惊心动魄。
字字珠玑,教谢隐有口难辩。
“若世子没其他事,我要走了。”她转身就走,眼中滑过一抹讥笑。
谢隐远远不懂得,时机对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
现在查出来,已经晚了!
身后谢隐的声音忽然暗哑:“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今日你私自出宫之事,我便可当做没看见。”
少年的确聪颖,一猜便知道她是私自出宫。
她没有回头,凉笑道:“这个交易听起来我不吃亏。”
谢隐当她是答应了,短暂的缄默之后,沉沉问她:“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算好了的?”
雨丝扑在脸上凉飕飕的,她抬眼望向高高的城门,长安二字钉入脑子,梦魇般萦绕。
这座城里的每一个人,都负了她,她不过是把痛,一点点还回去罢了。
弯唇无声哑笑,半侧过身看他,少年白马上,临风翩跹,美好得不沾风尘。
她却就是喜欢把他硬生生拖入肮脏俗世,如佛冷一般。
声自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