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低了无数。
云歌辞跪在这风暴中心,心禁不住颤抖。
脑海中呼啸而过男人阴鸷冷酷的眉目,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阿辞,你是用剑之人,你若能用左手拿起剑,朕便饶你不死。”
砍掉了她的左手,还要她用左手拿剑。
置她死地之心昭然赫赫,何曾有过半点留她性命之心?
这经年之后,萧离声的残酷手段一成不变,如今,还想要效仿当年,取她双手。
她浑身颤抖,双膝绵软跪地,恐惧求饶:“求皇上饶恕臣女,臣女回去后,定会日夜苦练琵琶,他日给皇上弹奏。”
萧离声黑色瞳孔微微收缩,潋滟流光浮动而过,讥诮轻视,无声的阴厉。
呵。
是了,天下女人在他跟前,都是这样的。
怕他,怕死。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那么一些不同呢。
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如此不同,纵是手被砍了,血淋淋汇成了珠线,也站得笔直骄傲,不肯双膝跪地,不肯言语哀求。
她满身清骨,傲然冷冽。
多年间,他再也遇不上那样的人。
“朕,从不喜听琵琶声。”
男人冷厉隐晦的声音伴着灯花敲落,字字冷酷。
他抽身而起,长步迈开,过她身侧之时,黑色硬底的靴子不经意间碾压过她的手背,残酷踏过。
人出了殿,只剩下满满的寒气于殿中萦绕。
云歌辞看着发红的手背,感觉不到疼痛,心里一片冰寒彻骨。
萧离声,你尽管践踏,十倍奉还之日,要你撕心裂肺。
“凤红酥,你是不是疯了?”公孙念咬着牙骂道,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殿外:“你知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她苦心孤诣把凤红酥推到皇帝的跟前,以为她能够抓住机会,讨皇帝的欢心,好得到皇帝的青睐。
给她封位,让她在后宫中有一席之地。
没想到,凤红酥竟然激怒了皇帝,连先前定下在她宫中用晚膳的事情都不作数,扬长而去。
她刚才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帝心难测,生怕他一个命令,就让凤红酥,永归黄泉之路。
云歌辞把袖子从她的手中拉了回来,脸色发寒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擅长琵琶?我并没有在你跟前弹过,你为何说谎?”
女子声声冰冷逼问,眸色深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