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不知何时挂起了一轮圆月,圆月洁白,月光柔和铺洒大地,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今夜这月亮都不美妙。
鼻头持续发酸,云落觉得他躺得如此高,应该不是沙子落入了眼睛,因此心思不由百转。手中酒壶的酒,不在火辣,反倒有着丝丝苦涩,不对,是很苦!
远处有光影浮现,血月神帝身子在月光下向着这片竹林的末端飞来,他落在云落身边,身子悬浮在虚空。
血月神帝情绪已经平复,他眺望着远处凉亭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粱稷,说道:“这孩子太苦了。”
云落闷头饮酒,没有回话。
“公子,我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云落停止饮酒,双眼眺望远处,视线穿梭时空,俯视着东域联盟的大军,说道:“我的人,从来不能白被欺负。”
云落话很轻,但是其中透着的杀意却很重,其中带着的怒火,犹如天雷轰砸,让人心悸。
血月神帝变色,他知道云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血月神帝久久才平复心绪,沉思了一会,说道:“公子,刚才粱稷醉了之前,曾经说过很想念你,要不你去与他表明身份。”
云落偏头,目光落在血月神帝身上,突然一笑,说道:“你可真傻呀小月子!”
话落,云落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完成半弧形的竹竿顶部在夜风中飘摇,还有一脸疑惑不解的血月神帝。
清晨,天边一轮红日慢慢的升起。一缕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耀在粱稷小脸上。感受着阳光的温度,粱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端坐在身前的血月神帝,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霸气,道有几分小孩子的可爱。他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血月神帝在这端坐了一夜,脑海一直在想着昨夜云落离去对他说的那一句话,可是一夜过去,他却终是没有想到答案。
但是现在,从粱稷懒散的脸上,他突然有些懂了。
堂堂一国之君,自有自己的威严,就算是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也不可这般懒懒散散,因为这很损自己的威严。
但是粱稷此刻却在自己的眼前如此,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粱稷从心底真正将自己当做了亲人,并且是那种特别亲,特别亲的亲人。
可是血月神帝心中却是明白,以粱稷现在多疑的性子,断然不会给他这样的待遇。
那是什么呢?
自然便是因为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