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阵仓促的呐喊声打断。
“沂叔,听说不凡回来了,在哪呢?”一道清脆的少年之声出现在沂家的正堂之上。
陈蹊萍循声看去,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奔跑着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粉雕玉砌,这是陈蹊萍想到的第一个词语,似乎只能够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人,或者时候这个少年。
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腰上的白玉佩十分的耀眼,白色的流苏有种眨眼。
霎时间陈蹊萍不知道怎样评价这个人,所谓要想俏,一身孝,陈蹊萍对于这样的人生来讨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粉雕玉砌的少年,却怎么都厌烦不起来。
突然,陈蹊萍瞳孔一缩,因为他想到一个名字,同样是陵州清台人:姚因之!
号称清台第一,所谓的南方第一天才或者天下第一天才大概就是在姚因之和沂不凡身上徘徊。
一个郡,一座城,出了天下最为耀眼的两个天才,想想这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这位是……”姚因之白衣少年同样注意到了陈蹊萍,看着这个身着劲装的同龄人,姚因之同样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不一样。
陵州是除过定州之外大周之最南的一个州,而凉州则是最北,一个是八百里莫贺延碛,无边无际的沙漠瀚海,一个是云雾缭绕的云梦大泽。
两人之间,有着南北两方最为迥异的气质,就好像是白河两岸的风景一样,任凭一边雪花纷飞,另外一边也是春和景明。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少年之后,陈蹊萍觉得对方以后如果不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那就会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暗暗的,陈蹊萍心中有一个想法,这才是南北两方最为卓绝的两个天才的相遇。
没有错,陈蹊萍就是这样想的,在他自己的心中,自己才是北方之魁首。
当然了,陈蹊萍不会说,但是很神奇的是,姚因之从陈蹊萍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也看懂了。
看到了陈蹊萍对自己的认同,也看到了陈蹊萍对自己本身的自信。
“北平,陈蹊萍!”陈蹊萍看着对方,第一次无比庄重的在同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姚因之再次上下打量了陈蹊萍两眼,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陈蹊萍是吧,我听牧说起过你!”
牧,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沂家会客大厅之中的气氛骤然之间紧张了起来,包括沂不凡的父亲,脸上都开始阴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