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吴兰红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特别是后院张树根家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哭声,让整个大院仿佛都被一种悲伤的情绪笼罩着。
当然这种悲痛并不包括宁月。
除了每天上学之外,她开始整理家里。
她带回来了新的棉布还有棉花,请了工人师傅在家里掏了地炉,买了煤炭。加固了木门,木窗,连窗上糊的白纸都换成了玻璃。
几天下来,大院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毕竟她们家穷的叮当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现在怎么就突然成了“暴发户”?
没人知道宁月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也没人敢去过问。
吴兰红看着家里满缸的白面,还有棒子面,眼神也是发直。
“妈,这个,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记得涂。”
宁月把冻疮膏放到炕头。
吴兰红的冻疮很严重,只要天气一转冷就会犯,肿的跟萝卜一样,连弯曲都疼的厉害,已经影响到了生活。
药膏是她特意让李艳从外面托关系才买到的。
“月月,这药你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那些粮食,那些煤,这些玻璃,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
吴兰红觉得心惊肉跳的,生怕宁月学坏了。
“妈,我利用业余时间做了一些小生意,没想到挣钱了。你放心吧,钱的来路绝对清白。”
宁月很认真的跟吴兰红保证着。
前天李艳已经给她回信了,要五千斤粮食的那个客户很靠谱,只要她这边的粮食到位,绝对可以出手。
只要五千斤粮食卖出去,别说是这些东西,就算是在外面买一处好宅子都不成问题。
不过她知道吴兰红现在是肯定不会离开这个大院的,她也不能“逼”的太紧,所以这件事只能暂时先搁置下来。
吴兰红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妈,我还有些东西要买,出去一趟。”
跟吴兰红打过招呼,宁月出了家门。
才刚走到胡同口,却被刘玫馨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去路。
这几天刘玫馨怎么想都不对劲,冯凯说是她听错了,可是她怎么会听不出宁月的声音?
而且除了宁月之外,她跟任何人都没有过冲突……
“宁月,那天是不是你?”
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