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听到我问这些卵鞘是谁生的,目光幽转。
却避开了我的问题,只是沉声:“墙纸下面有些东西,你要看看吗?”
这套两室一厅,都是重新装修过的,墙纸也是重新贴过的。
墨修拉着我小心的避开这些卵鞘,将新贴的壁纸扯开。
壁纸下面,原先应该是刷着白色的双飞粉和墙漆的。
可墙纸下面,尽是抓痕,鲜红的血水,染透抓过的痕迹边上的石灰。
一道道的抓痕好都都是血,有的几乎将墙上刷的石灰全部抓透,都能看到下面的砖体。
墨修将墙纸一点点的拉开,露出来的地方,全是这种抓挠的痕迹。
有的抓痕中,还有着小片小块干涸黏结的什么,发着黑结紧贴在缝隙中。
这间屋子,就好像关过一只凶狠的野猫,四处抓挠,皮破出血,断指碎肉,也要挣扎。
我慢慢走过去,伸手摸过一道正对着的抓痕,正好是人指甲缝的宽度……
墨修却依旧转手,捏着一片墙纸,再次慢慢的撕开。
“哗哗”的撕墙纸声中,四面墙慢慢露了出来。
满屋四面,墙纸之下,都是这种抓痕,有的地方,还有着碰撞的痕迹,大块大块的血迹,如泼墨洒花般染晕开来。
我伸手在墙上,抠下了一小块凝固的东西。
黑干的肉里,夹着一小片半透明的指甲,边缘是干涸蜡黄的皮……
可能是抓挠的时候,太过用力,指甲反转断裂扎刮下来的皮肉!
这满屋子的抓痕,那个被困的,会有多么的痛苦,绝望……
眼前突然闪过龙浮千那满身怨气,见则让人见惧的模样。
龙浮千被困阁楼上千年,四肢退化,才出来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腹囊长拖的虫子模样。
现在被困的这个呢?
我捏着那块凝固风干的皮肉,慢慢的松开了手,转身看着两扇对开的房门。
突然感觉有些眩晕,双腿发软,只想走出去。
可一抬脚,脚好像踩到什么作滑,又好像脚踝扭到了,身体左右晃得厉害。
墨修轻叹了口气,伸手扶着我,走到门边,反手就将门关上。
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通,墨修就只是轻声道:“让何辜过来吧,他们俩也算一脉相生,应该能感觉到点什么。”
我听到墨修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