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轻一抖,那颗一路不知道怎么握着的心,就这样滚了下去。
外面还幸存的无人机里不停的传来暴躁的唤声:“何悦!何悦,我是何寿,你能听到吗?”
从那声音,我都能感觉到何寿的暴躁。
他喊了几声,见我没动静,复又换了:“何辜!你小子搞什么呢?给我出来!你也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了吗?让你进去探消息,你特么的就叛变了!你这龟孙,给老子出来!”
我抬眼看着何辜,他脸色沉静,捏着帕子帮我将脸上的血擦了擦道:“她和你,分不出彼此了。她确实想借死来逃避,你做的没错。”
“所以她引我进来,也是为了给你留条后路。”何辜捧着我的脸,紧捏着帕子,将我脸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干。
沉声道:“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想死都难。你去过她说的地方了,知道她承受了什么,对吧?龙浮千那种能让人变成怪物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了,所以才将你和我叫进来的。”
我眼前闪过龙浮千那因为囚禁千年,到头发完全变成黑戾,四肌退化,躯体变成卵囊,让人见之生惧的样子。
再看看张含珠的身体,转眼看着何辜:“她跟你说了什么?”
从我进学校,张含珠带我看这些蛇娃,看那些师生,一次次跟我说“人间疾苦,生生不息”,一次次给我看她做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时,我就隐约感觉她不想活了。
情绪这种东西是很怪的,在外人眼里明明在笑,可熟悉的人不过一眼,就能看到那笑后面隐藏的悲伤。
我和张含珠,都有着龙灵共同的记忆。
无论是我醒来前,还是醒来后,谁是龙灵,我和她都是形影不离的。
就算经历大变,那种了解,已经渗入骨子里了。
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更何况,我后面在那房间里看到的情景,还有医院那些痛苦的人,我都知道张含珠的身不由己。
她人间显圣,催生蛇娃,躲在这所学校里,并不是为了帮龙灵什么,而是想躲开龙岐旭。
一旦她再落入龙岐旭手里,经历的不过是和龙浮千一样,一次次的产出卵鞘!
“她跟我说了很多事情。”何辜捏着的帕子被血染红,可我脸上的血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
他捏着帕子转了转,干脆将帕子丢了,捏着道袍的袖子,继续帮我擦着血:“张道士就在这学校里,你要见他吗?”
我抬眼诧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