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一片死寂,茫茫雾气里,每一栋楼房,每一棵树,好像都显得有些狰狞了。
我看了一眼小门的门禁,将那件黑袍裹紧,握着石刀,直接跳了进去。
或许是没有被触动,雾水除了刚才我和墨修才下楼的时候一样,慢慢涌动外,这会里面根本没有触手涌动。
我忍着后背的痛,伸手捂着小腹中慢慢蠕动的蛇胎,朝里面走。
脑中却什么都没得想了,好像也好这茫茫的雾气一样,一片死寂。
以前,我总感觉自己是很捡便宜的。
黑戾的头发,让玄门中人都很害怕;神念,都能让我在巴山称神,指哪打哪,还能传递想法,真的是感觉自己无敌了。
可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神。
阿熵,一出现,能在瞬间,同时阻挡沉天斧,封住龙岐旭夫妻,封了蛇棺,还将我们全部推出来。
多厉害!
可那时我还能稍微动下神念的,但这地母……
连墨修都只来得及将我们毫不温柔的甩出去。
我一步步的朝里走着,几乎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
别说墨修了,连刚才地底涌动而出的蛇鳞触手都不见了,更是半片蛇鳞都没有。
绿化带每一处,都和原先一模一样,葱郁的杂草,覆在土表面淡薄的青苔。
如果不是蛇胎还在慢慢的蠕动,我都怀疑墨修被吃得滴血未剩了。
确定根本没有什么痕迹可寻后,我想了想,还是得走刚才的路子。
想了想,伸手抚着小腹,无奈的感应了一下,低声道:“你也不想死对吧?我们都不想死,对不对?”
蛇胎生而有灵,慢慢的在小腹中拱动了一下。
“那就靠你了。”我伸手轻轻摁了摁小腹,感觉自己有点太无耻了些。
每到关键时刻,就是利用蛇胎。
不过腹中的蛇胎也知道情况严重,居然抵着我掌心慢慢动了动。
它以前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断了生机,是墨修用精气给它续的生机。
这次虽然舆论造神,对它有好处,可我们不会让它这样。
所以它想平安出世,其实还得靠着墨修。
我捏着石刀的手,拍了拍心脏,让自己沉下心来。
突然感觉这设定无比的狗血啊,因为我这颗心,墨修想借本体蛇的术法,得跟我在一起,不是亲热,就是得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