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赶在宵禁之前赶到东城谒舍,隋胜急欲表现,抢先上前招呼:“住宿...”
“客满,别处去!”柜台内的男子头也没有抬就硬梆梆的还了句。
林升作势就要上去动粗,雷衡赶紧低声吼住:“退下!”。两人倒是忠诚勇猛,但是缺少机变,这种细活还得靠自己这个主公亲自出马,手下缺才少将害的啊!
先放一金在柜台上,雷衡才客气的请教:“劳烦寻下李管事,我们是从平城门进来的...”
男子装作整理账目,不留痕迹的将一金划入衣袖中,方才低声回答:“大堂左走,第二口右转第三间,敲五下...”。
“多谢...”雷衡回头吩咐隋胜跟随自己进入内堂,其余人暂时大堂待命。
三人按着指示左走右拐到一间客房门前,一路看得隋胜连道惊奇:“还是主公厉害,这也太玄乎了,全是一样的房间,都没有房牌,又全是‘十’字分布,独自进来找肯定找不到...”
雷衡笑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既然干这违禁之事,必当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去敲门吧,记住,五下!”
“咚...咚...咚...咚...咚...”
“进...”屋内传出干净利落的一声。
雷衡和隋胜应声进屋。这是一间特别简陋的房间,屋内仅有一张桌,一盆炭火,一个中年男子席地跪坐在桌子正上方。雷衡刚准备询问是否为李管事,就听到男子发问:“鄙姓李,客何来?”
“平城门。”
“持有何物?”
“竹节在此”。说罢从怀中掏出小竹板递给男子。
“侯二所荐。所求何事?”男子看了一眼就将竹节掷于火盆中。
“过所凭证”
“来去因由,老少各几。”
“益州到洛阳经商,妇孺二人男子十人。”
“一人二金,先付二十金,半个时辰大堂柜台取物。”
雷衡直接送上二十五金,轻语一声:“有劳了!”
男子抬头看了雷衡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外面凉,身体单薄了就得少出门。”
“送客!”
雷衡和隋胜只得又起身,关好房门,往大堂走去。
过了转角,隋胜愤愤不平:“主公,这人心真黑...几句话的功夫要了咱们近三十金,还什么都没有给咱……!”
雷衡劝解道:“为将者,不能拘泥一时一地,当全盘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