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镇远镖局的前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手中正捏着一张金黄色的符篆仔细端详。
这确是一张上好的符篆,上面画符所用的朱砂,也是极好的,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遒劲有力的笔划上面,隐隐有浓厚的土黄色的元力流转,竟是一张上佳的遁地符。
这种符篆,恐怕只有在符篆修为上面达到宗师级别的人,才能轻松写意的画出,关键是这画符的材料,岂是一个小门小派就能拥有的?
现在九州之内各大门派凋零的凋零,被天道教兼并的兼并,实力雄厚的门派就那么几个,究竟谁会对一向不插手教派之争的太极宫下手呢?
还是说他们已经猜到了这次道德宫以武问道的真正用意?
正在谭镇远苦思冥想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谭镇远随口道。
“师父,外面有一老一少两个客人求见!”一名弟子朝着谭镇远一拱手,然后将手里的一枚令牌递给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谭镇远。
谭镇远伸手接过了令牌,顿时一股古意盎然的气息传遍全身,使的谭镇远的精神为之一振。
谭镇远庸懒的眼神中精光一现,看向了手中那枚古朴的令牌,身子猛地从椅子上飞了起来,转眼消失在屋子里。
低着头双手奉上令牌的弟子只感觉那手上一空,抬眼观瞧,发现那太师椅上已是空空荡荡的,师父早已经没了踪影。
师父什么时候走的,自己怎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那里的弟子,突然想起不久前耳边飘过的一阵风,顿时心下骇然,兀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带上门轻轻的走了出去。
镇远镖局的大门外,一老一少站在那里,身后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四名一身紫金战甲的侍者各牵着一匹战马,站在马车四角,一脸的威严与肃杀。
马车前方,只挂着一盏八角宫灯,映照着那摇着尾巴的一匹紫燕色骏马,其他人不认得,谭镇远可知道这匹马的名头。
这乃是武罗王朝二十三世女帝墙烁剿灭九州外妖魔时赫赫有名的四大御骑之一的飒露紫,乃是女帝平定西方贯胸国之乱时所乘。
此马全身紫燕色,没有一根杂毛,流汗时,全身犹如流动的血液,与贯胸国那些妖魔颇为相似,前胸上有一道伤疤,就是当时天山之战时所留。
“师父!您怎么来了?”谭镇远看着门外站着的那位老者,不是太极左宫仙翁葛玄又是何人。
“哈哈哈,你小子,不好好在神都呆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