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走后,黄公子就要继续赶路,毕竟此处荒山野岭,还有山贼侧卧实在是不安全,可这一直没说话的锦郎却走了过来,沉声道:“大人,这旱路怕是走不了了,我们该换水路吧。”
黄公子心里也是清楚,自己这两封公文送到济南府,那他这八府巡按的身份也要暴露了,再走旱路怕也就不再安全了,还是走水路比较妥当。
黄公子心里暗叹一声,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但是不管还不行,毕竟此事关系太大,涉及官匪勾结,若是还不管只怕回到朝中也要受人话柄。
既然此间事情已经解决了,黄公子也不想耽搁,干脆带着众人改道直奔东营,走水路回苏州。
黄公子走水路倒还算是风平浪静,一路之上什么事都没有,走了约有十几日的时间,终于,来在了苏州太仓港口。
一路之上众人舟车劳顿,这黄公子也是于心不忍,也就先按耐了下来,没有着急办公,而是让众人好好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作打算。同时,这黄公子也交代了众人,若是下船闲逛也行,但是万万不可以提及是八府巡按到此。
黄公子想得周全,先能瞒一阵是一阵,让众人暗中查访苏州城的赋税之事,同时也暗中查访陈小姐案件的证据,好为她翻案;倘若是现在泄露出去,只怕这两件事都不好做。
吩咐过了众人,其他人也就纷纷回去休息了,或是下船闲逛,可这黄公子却不敢休息,急急忙忙的换了件衣服就要下船。
锦郎看得分明,一把扯住了黄公子,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去?”
“我想去看看栖梧妹子,一别三年多,现在又身陷牢狱之中,不知道怎么样了。”
锦郎苦笑一声,不肯松手:“大人你糊涂啊,身为大清刑部官员难道你不知道吗?那是死囚牢,依照律法是不能探监的,况且要想进去就得暴露身份。”
黄公子也是一愣,这还是急中生乱,当局者迷啊,越着急越是糊涂,当即,也是苦笑一声,拍了拍锦郎扯着他的手,道:“算了,不去看我的锦郎妹子,我也得去看看家中二老,听老师傅说,家中变故甚大,我大哥独占家产,执掌黄家,父母也被赶出了家门,与刘家来往甚密,我得去好好规劝一下,不可一错再错……”
黄公子话说一半,锦郎挥手打断,道:“大人,恕我直言,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呢?还不如将苏州赋税之事解决了,在衣锦还乡,夺回家业!”
黄公子半晌不语,想了许久,长叹一声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