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震撼后,他反而是开心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没了禁制的限制,他的实力只有更高,我的计划才更大的把握!”坐在沙发上舒服的伸展身体,心里想着待会怎么说服灰鹰,怎么瞒过组织中那帮人渣,白鸦就感到浑身上下都透着舒爽。
而他在谋划的上级却也在谋划,目标正是他自认为已经握在手里的利剑。大厦外等待的一名军人被植入身体的通讯器惊醒,他悄无声息的按下了接听键,来自直属上级的命令被接受被确认……
冯志远接了开水,仔细的加入冷水混合成人体最适宜的温度,让后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母亲的身体。十年来不曾尽过的孝岂是这一天可以弥补的?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一边擦拭一边陪着妈妈说着话,都是些小时候的事情,有自己牙牙学语时的照片、有在学校疯疯癫癫的胡闹、有逢年过节的喜庆祝福、有懵懵懂懂的甜蜜初恋、有青春期头角峥嵘的叛逆、有接触社会后体味到的酸甜苦辣、有初为修行者的意气风发、有十年荒岛的刻骨相思。一点一滴、一字一句,冯志远慢条斯理的缓缓道来,手上也做的仔细认真,大小诸事纷纷扰扰一一吐露,前胸后背边边角角一一清洗。
当换过几次水将母亲的身体擦拭干净,重新穿好衣服,接好水备用后,他凝神注视着面容依然安详的妈妈,心里下定了决心说了声:“妈,一路走好。”然后毅然决然地关闭了呼吸机。
监控病人体征的仪器响起了警报,等在门外的宋玉书第一个要冲进来,却被走出病房的冯志远一把拉住,“别……让妈妈走吧。”
啪!宋玉书打了他一巴掌,“你,你竟然……你还是人吗?”
冯志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道:“妈妈是灵魂受损,谁也救不了,没有醒来的可能!她现在是无知、无觉、无梦,比植物人还不如!你知道吗?已经十年了,让她安静的走吧……”
宋玉书也不说话了,颓然的坐了下来。冯志远说的她都知道,只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丝希望才让她坚守了十年,现在这希望像肥皂泡般破裂了,那种失落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
在家带着孩子的陆报国也听到了警报声,等他赶过来时,冯志远正在做最后的清理。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陆报国看着靠坐在墙边的宋玉书,连忙走过去搂住了她安慰道:“伯母终于解脱了。这是好事。”
跟在后面的孩子倒是和奶奶没什么感情,只是见妈妈难过,也小大人般的过来搂住她的脖子,轻声说:“妈妈别难过了……”
深渊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