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跟他们这些小卒子生什么气,人家一个门卫那见过你这样一个穿破衣烂衫,还坐个破车的上级领导啊!要我说也怪你,谁让你对这家厂一直不管不顾,这厂里就没几个认识你的,要是你三天两头没事就过来开个大会小会,时不时再来指导一下他们的工作,你看他们还认不认识你。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为点小事发脾气,气出病来可没人替!我请你吃冰棍,快接着,两毛钱一根呢,一会儿该化了。”叶明这次倒没小气,毕竟他现在家里藏着十一万美刀的巨款,自然有请客的底气,没看车厢下坐着的几个厂里干部都人手一根冰棍在哪儿吸溜着么。
“伙计,你们也是来找这单位的刘厂长办事儿的?”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厂里回来人的谢老头有点等不耐烦了,他刚站起来想要走动走动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听口音像是豫西北那边的。
“啊!恩呐,你有事儿?”谢老头本来想直接否认的,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回答方式。
那人还没回话先拿出烟来,烟还挺不错,竟然是一块多钱一包的红塔山,老谢头即便是大厂长平时都舍不得抽这个。
“好烟啊!行,今天老头子我也开开荤。”谢老头麻溜的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根,在鼻尖下嗅了一下,香,还是那个味,老头好几年都没舍得抽了。
看到谢老头把烟叼到嘴里,中年人很乖巧的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老头也没客气,大咧咧的就抽起来了,抽了两口后还享受的吐了个烟圈,烟圈又圆又远,不是十几年烟龄的老烟枪都玩不出这种花活。
也不怪谢老头这样,要知道,这年头想买红塔山还有指标限制呢,不到一定级别只能在黑市上高价买,这么一包最高都炒到二块七了。
想想吧,叶明那九级钳工的老爸一个月工资才100多块钱,即便谢老头工资要多一点,可一个月工资也只够买三四条烟的,可想而知这烟有多贵。
“我想跟您老打听下,刚才您老在门口不是说认识仪器厂的刘厂长吗?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是从洛阳来的,来这儿好几天了,可这位刘厂长压根就不见我的面,总是告诉我他出差了,要不就在外地,您要是认识他能不让带我去见他一面,要是你能帮我说两句好话,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感谢您。”中年人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跟他也不熟,没法给你引荐。”谢老头低头思索片刻还是拒绝了,他从来不愿意以权谋私,即便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不屑为之。
“哎!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