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大多都是终身制。
老子死了,儿子接班。
有些藩镇,已经是祖孙三代了。
平卢节度使,就是比较典型的例子,只不过至今只传承到第二代,这些地方节度使,主管军政大权,人事任命也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甚至自己铸币,自己立法。
朝廷王法管不到,自然就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人性之恶,显露的淋漓尽致。
苏晟看向李云,继续说道:“二郎不必担心平卢军,平卢军想要壮大,只能是往北去控制幽燕,或者是往中原去,参与进中原的混战之中。”
“他们倒是想往南来。”
苏晟笑着说道:“但是北边,还有个范阳节度使呢。”
说到底,李云还是对于朝廷的了解有些太少了,尤其是官场上的一些信息,他了解的不如杜谦,甚至不如苏晟。
听到苏晟的话之后,李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就目前各方面的信息汇总来看,事情比他原先预想的,要乐观许多。
主要是河西贼这种隐秘的事情,被那个姓范的轻飘飘的说出来之后,让李云的确有些乱了阵脚。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很多思路都清晰了不少。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赵成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李云接下来的命令。
他少年时家道中落,并没有在朝廷里待过,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关于朝廷的太多信息,很多方面,他跟李云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云闭上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吐出一口浊气:“是我有些着急了。”
他睁开眼睛,对着苏晟笑了笑:“方才,我都准备让苏兄,同我去润州扬州查案去了。”
楚王武元佑离开之前,李云跟他讨要过一份文书,文书的内容很简单,武元佑离开之后,李云帮他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比如说继续清理江东的盐道,比如说江东盐商的老巢扬州。
吴郡这些地方,虽然有很多盐场,也有不少盐商,但是整个江东的盐业转运地,就在扬州,扬州盐商,也是整个江东最出名的一个团体。
而扬州的地理位置,就在江东的最北边,距离平卢军也更近,刚才,李云甚至已经准备带着一支军队,把扬州清理一遍,然后以扬州为核心部署防御工事了。
现在来看,似乎不用这么着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成,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看着李云,笑着说道:“使君心急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