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出面帮你,都会遗臭万年,老夫做了这些年宰相,现在又这把子年纪了,难道还会求劳什子荣华富贵不成?”
他看着韦全忠,低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若是能修一些德行,何至于今日这般不得人心?”
“崔垣!”
韦大将军冷笑道:“你不要惹急了我等,惹急了我等,无非是换一个皇帝,换一班朝臣!”
“到时候,大周还会是大周!”
崔垣摇头道:“到时候,你不过是又一个王均平,你所谓的朝廷不过是又一个伪齐而已。”
韦全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拉拢人心,或者说,他太过猖狂,不屑于拉拢人心。
以至于,京城里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甚至是在以阖家性命为代价,来对他发起进攻。
照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继续留在京城,恐怕用不了多久,真要被天下各路诸侯,群起而攻之了。
可问题偏偏是,这个时候不管他怎么分说,都没有用处,哪怕他现在提剑进入皇宫,逼着皇帝认下这个事情,逼着皇帝下罪己诏,昭告天下。
天下人也不会觉得,这事是皇帝干的。
黄泥巴落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韦大将军恶狠狠的看着崔垣,站起来以后,冷声道:“崔公你记住了,我韦某人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
“这事,没完。”
说罢,他站起来拂袖而去,竟真的提剑,一路往皇城方向去了。
……
就在京城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云亲自离开金陵,到了半道上去迎接丽正书院的陶文渊,还有一众学子。
见到陶文渊之后,李云上前,拱手正色道。
“先生既安全抵达江南,关中文脉总算未曾陷于贼手。”
陶文渊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李云,随即叹了口气。
“这一路奔波,书籍也不知道遗失了多少,幸赖夫子庇佑,总算是保住了些许根苗。”
李云指了指身后已经备好的十几辆马车,开口道:“文渊先生,与众学子们上车罢,我在金陵城里准备了给诸位接风的酒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着说道:“金陵文会马上就要办了,文渊先生既然到了江南,到时候正好可以替李某把把关。”
“金陵文会?”
陶文渊一愣,问道:“府公,这是什么文会?”
李云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