埔寨度个假,夏甜以为她是前几个月在t市学习压力太大,也就准了她的假,放她开心的出来玩了。
这场所谓的度假,还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经历。
季暖笑了下,给夏甜回了个电话。
洛杉矶的夜晚,国内已经是上午,夏甜正在工作室开会,季暖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后对方就急吼吼的说正在开会呢然后直接挂了。
将手机放下,躺回床上,拿起放在床边的那张彩超化验单,看着那上面一小团模糊的影像,刚才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在这中间显示的那个可爱的椭圆型的小点,就是小宝宝还是胚胎时的样子。
就这么看了许久,季暖逐渐安定的心才渐渐静了下来,也终于有了些睡意。
但是这一觉睡的并不长,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忽然惊醒。
梦里的墨景深一身是血,在那间小木屋里被达利用枪指着额头,季暖疯了一样的冲进去,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嘶声尖叫,她却偏偏一声都喊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鲜血四溅……
她连墨景深在中枪后是怎么倒下去的一幕都没看清,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淋漓,那滚烫的血仿佛已经流淌到她的脚下,就赫然惊的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坐起了身。
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洛杉矶医院内的病房,四周一片素白,安静,没有达利,没有枪,也没有血。
季暖闭上眼睛,抬起手揉了揉汗湿了的鬓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梦。
季暖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浅蓝色的崭新的住院服很柔软舒适,病房内的陪护沙发上放了两个精致的袋子,里面是封凌临走前帮她买好的衣服,至于那些从柬埔寨穿回来的,当然是统统都扔了,一点痕迹不留。
梦里都是墨景深受伤的场景,季暖实在是睡不着了,即使睡前就洗过澡,但还是习惯性的用洗澡的方式来缓解压力,直接进了这间豪华单人病房里内设的小型浴室。
洗过澡出来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时间已经指向清晨六点。
昨晚医生说过,六点之后才能进墨景深的病房,她看了眼时间后,直接迅速将头发擦了擦,用手指简单的向后梳了两下就直接走了出去。
……
清晨时分,这个季节的洛杉矶也如海城一样被冬日的冷空气侵袭,即使医院走廊间有空调,但是这个时间,空旷的走道寒冷的天气,连视觉上都让人觉得冰凉沁骨。
季暖得到医生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