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那里,看着她顷刻间被烫到有些发红的手指,看着她仍然比以前还稍微有些红的手背上的皮肤,虽然曾经在柬埔寨烫伤的痕迹还有些,但的确比前几个月又淡了许多。
他静默的看着,没说话,季暖也不说话,就这样双双安静了半天,季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喝些吧,趁着热喝,药性能快一点,因为沈穆说你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你可能会胃痛或者头疼,喝了就能舒服些。”
墨景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她倒来的一杯水都不感任何兴趣。
又或者,他是在防着她……
防什么?怕她给他下药吗?
季暖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显而易见。”
她顿了下,平声问:“那次我和夏甜在商场,看见你安书言在一起,你陪她逛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男人因为她的话而淡淡眯起眼:“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季暖的唇瓣动了下,曾经墨景深是最不喜欢他们之间有误会的人。
但凡有一点会让她误会的事,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安心,不让她胡思乱想。
她想问那个一直稳稳的压在她心上的墨景深究竟哪去了。
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问不出来了。
在男人冷漠的眼神下,季暖在茶几后边站了好半天,说:“我不能理解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究竟是厌恶还是防备,又或者是……我不懂的其他什么意思……但我从一开始都只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没有要攀着任何人,过往所有的一切你都记得,就更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和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像你曾经对我那样,都很纯粹,我……”
她话没有说完,却听见男人笑了一声。
是发自胸腔里的那种,冷嘲一般的轻笑,很轻,但她听见了。
男人站了起来,绕过茶几和茶几上那杯醒酒茶,走到她面前,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混合着酒的味道,季暖下意识的浑身的毛孔都因为他这样忽然主动近距离的靠近而紧缩了下,她抬起眼看他,男人同时俯首凑在她跟前,呼吸近在咫尺,都落在她脸颊的肌肤上:“纯粹?你跟我说这两个字,不觉得脸红么?”
季暖仰首看着他,以着不会被他的气势压倒的倔强又认真的表情看他:“我当然不脸红!我只是吃到了教训所以学会了要怎样去珍惜,又要怎样去避开所有的伤害去好好的活下去,我担得起纯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