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季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眼神看着地面,再又抬起,看向门前的男人。
血液仿佛在身体里凝固,一点点化成冰血一样的温度,然后再一点点凝结成冰。
冷的彻骨。
她不发一语,忽然直接俯下身踩着满地的碎片要去将那些碎片捡起来。
墨景深转过眼就看见季暖光着脚踩在那些碎片上,眼皮淡淡的没有掀起,冷声道:“季暖,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是最愚蠢的行为,你脚下多出的伤口不会让我有所动容,只会让你可能会连续几天无法工作,耽误正事不说,也只会让我看见你的愚蠢和无趣。”
季暖蹲在地上,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脚下避开那些碎片,但多少还是被划伤了一些,她向旁边躲了躲,然后去捡碎片,捡去了一部分后,才平静的说:“我没有伤害自己。”
“是么?”他看着她脚边那些不算多但也算明显的血迹:“好自为之。”
话落,直接出了门。
听见门声开了又关,季暖的手仍然有些机械又麻木似的捡着那些碎片,踩在碎片上时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起身去拿了拖把和扫帚过来,将碎片扫了一下,转身却发现地面上被她踩出了一长串的血迹。
她干脆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墙角,然后就这样坐在还有不少碎片的地面上,坐在一旁看着有几瓶酒在掉下来时只有上面一半部分碎裂了开,下边还有少半部分的酒依然在瓶子里。
季暖拿起其中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酒,总之能被墨景深放在家里的,都不会便宜就是了。
她避开碎裂的瓶身,仰头喝了一口。
很怪的味道,居然有点苦。
她拿起另外的半瓶,依旧以着避免会割伤自己嘴的方式,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
啧,还是苦的。
连续尝了几瓶都是苦的。
她砸了砸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嘴里苦涩难挡。
擦了擦嘴之后,她看着满地昂贵的酒,实在是不舍得浪费,那些洒在地上的就算了,这些瓶底还有的一些,喝了起码还值当一些。
又喝了一口,这回不那么苦了,但是有些发涩,继续尝其他的一口,一样的味道。
酒量不好的女人光着两只白白嫩嫩的脚坐在地上,一瓶接着一瓶的拿起,最后将几个碎了的瓶子都喝的见了底,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安静紧闭的房门,看不见墨景深的踪影,再又回头看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