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原以为自己要因为性别被发现的事,而与厉南衡周.旋很久。
但既然老天爷都这么帮她,就算是心里真的非常不痛快,却也还是忍了,到底也没有多说一个关于那件事的字。
可封凌不提,不等于厉南衡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自从他大病初愈之后,到现在大概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封凌连跟他申请换地方住的话都没有说过,直接去搬来了一张折叠床放在那张一米五的床边。
不仅如此,她直接叫了大彬在这边的帐篷跟他一起睡,她则是在另一间里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睡在大彬原来的那张床上。
她的解释是,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担负不了照顾老大的责任,如果老大的病还没好利索的话,大彬也方便照顾,她就在旁边跟大家睡,反正都大男人,在哪边睡都一样。
就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一个星期,将近十天。
入夜。
厉南衡单手枕在头下,躺在床上,看着大彬从外面巡逻回来,甩去头上的雪,进浴室里洗了洗,没多久后就直接赤着上身就这么走了出来,掀起被子就钻进了一直开着电热毯的被窝,舒服的在被子里抱着被子哼哼的好几声,然后说了句:“老大,睡了啊,晚安!”
厉南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冷不淡的“嗯”声,像是在应声,又像是在冷哼。
接着不到五分钟,大彬的床上就传来接连不停的鼾声。
伴随着这相当富有节奏感的鼾声,厉南衡闭了闭眼,却是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这两天在雪地里训练时,封凌始终平板无波的表情,还有每一次他向她靠近时,封凌都本能的向后退开一步,保持距离时疏冷的眼神。
鼾声越来越响,厉南衡骤然掀开被子起身,随手拿起防寒服披上,直接走了出去。
去了隔壁帐篷,看着一群男人四仰八叉歪歪扭扭的睡姿,鼾声更是此起彼伏,厉南衡沉着脸走到最里面的那张床上,床上的封凌正睡着,睡姿端正,也没有任何声音,被子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
在男人走近时,封凌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因为被一双眼神盯着而敏锐的猛地睁开眼,却在还没看清床边的人是睡时,身上的被子骤然被掀了起来。
她猛地坐起身,正要防备出手的动作在厉南衡将被子扔到一旁,看清了男人的脸时才顿住,她眼里防备的寒气瞬间转为平静,淡淡道:“老大?”
“起来,跟我回隔壁去睡。”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冷眼看着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