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起手,手贴在自己的胸前和脖子之间:“差点忘了,为了出任务时方便,我没有带在身上。从我从记事起,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很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封字……如果我真的没什么东西值得留下被纪念,那就把玉佩和我穿过的衣服埋了,给我当个衣冠冢吧……玉佩就在我的行李箱里……里面有一个很小的夹层,是……”
“这样说起来,只要你想找,借着这么一枚玉佩也能找得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些事情都要由你自己去做,别人替代不了,所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跟我多说一句关于死不死的废话。”厉南衡冷着脸:“要么活着回去,要么死在这里,没有人会有这个闲心给你建什么衣冠冢,也没有人会纪念一个存在感这么低的死人,所以活下去才最重要,死,一点都不值得,懂?”
封凌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想找父母,是死是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用什么所谓的父母亲人为我伤心,更也不需要任何人对我的牵挂。”
“是么?我的牵挂你也不稀罕?”男人的嗓音忽然有些凉凉的。
封凌的眼神顿了顿,再又看着他。
看了片刻后,她忽然低声问:“为什么我女扮男装的这件事,你一点都不惊讶?也不生气?”
“你看现在该是惊讶的时候么?”厉南衡知道她是想借着说话来保持清醒,耐着性子一边陪她说一边将藤条固定在她腰间。
封凌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声音也低低的:“那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在其他时候,或者在基地里,你真的发现了其实我是个女孩子……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厉南衡冷哼,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然后将藤条在她腰间系紧,勒到她的眼神微微诧了一下,确定足够结实了才放手,同时淡道:“你现在好好的活下去,回去把蛇毒弄干净,变回健健康康的样子,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想对你怎么样。”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明明充斥着威胁好让她保持清醒的言论,封凌都能听到耳根发热。
后来她一直在找寻各种各样的话题来试图让自己能聊得下去,能有一件事让自己一直醒着。
可封凌一再的坚持,坚持,又坚持,却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在厉南衡正要将那些缠好的藤条系到她腰间时,彻底失去了意识,头向前一栽直接栽在了男人的怀里,怎么叫都叫不醒。
……
山壁很滑,厉南衡用两个匕首将山壁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