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睁开了眼,却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你现在不是应该回美国了吗?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你的工作你的病人都还在等你,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麻烦你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文蔺寒没有说话。
“另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多想,我喝酒只是为了尽兴,并不是因为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没打算给你施加任何压力,也并不是在用苦肉计去逼你。”
文乐晴一边说一边垂下一眼,也并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只靠在沙发上说着说着之后,就因为他进门后始终不言不语的静默态度而微微蹙了一下眉。
在美国离开之前,她那一次红着眼睛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她哭到不能自抑的求他不要把她就这么抛开,求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他当时对她说过什么来着?
一字一字如同冷刀子一样的话磨在她的心尖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尖在颤颤。
她头上摸民转过眼看向他:“哥,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觉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做给你看,已经快十年了,我曾经为你付出过的所有幼稚所有任性和不理智,我现在统统向你道歉,我为自己影响了你这么久的正常生活而道歉,为自己纠缠过你这么多年而道歉,或许如果没有我这么多年的纠缠,你早在三四年前就已经可以顺利和你的未婚妻结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又道:“你不用特意在这里陪着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找存在感,我不强留你,你可以走了。”
文蔺寒淡看着她,始终没有说话,房间里有着地暖的温度,很暖和。
他随手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同时扯了扯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口,再又同时解开三颗扣子,之前的那副高冷禁.欲生人勿近的模样,瞬间变的随和了许多,同时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她那似已经做好了绝情弃爱打算的冷冰冰的脸上:“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还说不是在作给我看?如果这次不是我及时赶过来,在你过敏症状彻底发作之前送去医院处理,你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是想以后自己的脖子和脸肿一辈子,还是想呼吸道窒息严重送去急救室开刀动手术?或者是一个人悄悄的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找一个角落里醉死过去,用你凄楚可悲的放手方式来打我的脸?然后在我的头上强加一个逼死自己妹妹的罪名?”
他开口的语气依旧很冷,冷的文乐晴的心口都狠狠的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