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宝贝,”慕凤歌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到了床沿,将床帘用一只银钩勾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啊?我还想着,要是你现在没醒,就给你来个吻,让你在甜蜜中醒过来呢!”
祁御别过了头,苍白的脸上染起了一分淡淡的红晕,好似晨曦中带着朝霞之色的白牡丹一般。
“不要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慕凤歌凑了过去,凝视着他浅淡的瞳孔,逼得他连连后退,直到后脑勺磕在床头,慕凤歌与他的距离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如此近的距离,能让慕凤歌更仔细地打量着他。
虽然因为中了毒,祁御的身体虚弱了很多,有一种病态的感觉。
但是这种病态的苍白,反倒使他显得更加不染尘埃,好似白梅上的一抹寒雪,清冷中带着惑人的幽香,冷得勾魂。
祁御的容颜带着一种干净的精致,好似寒冬腊月的北方一般,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万物在冰雪的世界里美丽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地步,纯白在这个世界里肆意地彰显着它的无双的美丽,美丽到了一种凛然而高贵的地步。
“祁御宝贝呀,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来,喝点我亲手熬的粥!”慕凤歌端起那碗药粥,舀起一勺,吹到温热的程度后,放到他的唇边。
“我自己来!”祁御坐起了身。
慕凤歌按住了他:“自己来做什么?你有力气吗?你拿得起碗吗?你要是拿得起,那我就给你下点软筋散,让你拿不起!”
面对慕凤歌无耻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言论,祁御一阵气噎。
“乖乖躺好!”
“这些餐具,用开水洗了二十遍没有?”祁御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慕凤歌还真忘了这回事了,她将那勺粥一口塞到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咽了下去,朝他耸了耸肩:“瞧见没有?毒不死的!”
慕凤歌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祁御的思维,难道餐具没有消毒二十遍,还会吃死人不成?
眼见着慕凤歌又舀起了一勺粥,递到了自己的唇边,祁御有些嫌弃地说道:“换个勺子!”
“不换!”慕凤歌一把将粥塞进了他嘴里。
祁御真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吐了这些粥不太好,毕竟这些粥是慕凤歌亲手熬的。
可是吞下这些粥,祁御又有些难为情,这不是相当于间接接吻吗?
舌尖上的粥温热粘稠,清新的药香萦